安宁和江夏从警局离开。
陶泉的案子审查的很快,他完全没有任何想脱罪的想法,全力配合着警局的调查。
而陶泉的父母,在配合调查后被释放。
谋杀案与两人没有任何关联。至于其他的事情,陶泉若是不告,那便是道德问题,不属于法律范围内。
即使两人得到了所有知情人的厌恶,但大家依旧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从警局离开。
一位年轻的小警察,一拳头打在了旁边的墙壁上,说了一句国粹。
“草蛋!”
“我倒是觉得挺好的。”
小警察义愤填膺的看着自己的师傅,紧随跟了上去,一顿输出。
“您怎么能这么说话?他们做的那些事,连禽兽都不如,您怎么还站在他们那边!”
老警察看着气呼呼的小警察,不紧不慢的拿起自己的茶缸子,吹吹上面的茶叶沫子,吸溜了一口茶水。
“刚刚那两个人,是什么姿势走出去的?”
“啊?”
小警察被带着歪了思路,回想了一下,好像是遮挡着脸走出去的,不过这有关系吗?
老警察看着自己的傻徒弟,掰开揉碎了给他讲一遍。
“这两人都是表里不一的人,这样的人有一个通病,那就是将外在的面子看的比命还重要,他们的做的事情,早晚要大白于天下,你觉得这样的他们,还会过的好吗?”
“就像你说的,给他们判罪,可这样的罪罚,又能判多长时间?他们出来后,这件事就冷却下去了,他们收到的伤害反倒是小了。”
说完的老警察,端着茶缸子站起来,拍拍傻徒弟的肩膀,走了。
小警察在原地思考着,话虽然这么说,但万一那两个畜生不内疚呢?
又是三天,陶泉已经被转送到监狱中。
江夏一个人独自去看了他,只为一个问题,在国外的时候,他为什么替他挡子弹?
身穿条形纹路的陶泉,隔着厚厚的玻璃,声音有几分嘶哑。
“你若是死了,伤了,安宁该很难过吧,那样的一个人,不该难过的。”
江夏从监狱离开。
当天晚上,他旗下的报社全部出版了同一篇故事。
有的是长篇连载,有的是故事梗概,有的是有图有真相,总之一个故事,多种展现形式。
从报社出来的华夏,一身油墨的望着初生的朝阳。
“陶泉,我知道你在算计我,我只能被你利用这一次。”
江夏从报社离开,陶泉的故事被太多人看见。
这个世界上,流传最快的永远都是八卦。
报纸上虽然有的是化名,但陶泉的名字实实在在的出现,这也是他自己想要的。
但凡认识陶家的人,都知道了陶泉父母作出的恶心事,包括他们的家人。
当天,陶泉家被泼粪,被扔臭鸡蛋,泔水桶,总之怎么恶心怎么来。
陶泉的父亲和母亲,第一时间被单位开除,永不录取。
两人从单位回家的一段路,但凡遇见认识的人,对方都会忍不住上来骂几句。
甚至到了后来,演变成大家都上来打两下了。
这两人一身伤痛的回到家,看见自己的房子被红色的油漆,写满了这个世界上最恶毒的话语。
“还有脸回来!”
“就是,这样的人就该下地狱!”
“下地狱都便宜他们了!”
“没想过人能这么恶心,陶泉那孩子小时候都好啊!”
“谁说不是呢,***的不是人,畜生!”
“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