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你做一个月的朋友,可以吗?
卑微又坦白的话,让安宁看向江夏,尽职的做了一个鬼翻译。
“陶泉想和我做一个月的朋友。”
“江夏?江夏?江夏——”
“啊——我在。”
江夏回神,看着担心的安宁道:“为什么他可以保留灵魂体,若我有一天发生了意外,我也能保存灵魂体吗?”
安宁手背放在江夏的头上,不热。
“不热,说什么胡话,你为什么要死?再说陶泉这个状态,你有什么可羡慕的?”
“活着不好吗?”
江夏笑的傻乎乎的道:“活着当然好了,我想活着,就是怕万一——-”
“放心,若是你死了,我就把你的灵魂拘出来,做成恶灵,让你一直活着行不行?”
安宁半开玩笑的话,却收到了江夏的认真。
“一言为定,你一定要把我练成你最厉害的恶灵。”
“那个——我可以吗?”
突然插话的陶泉,让安宁转头看向他,十分嫌弃的道:“凑什么热闹,我没有打散你,就是对你最大的宽容。”
陶泉没有一点遗憾,赞同的点头道:“你说的对。”
陶泉留下了。
他在一个月的灵魂体寿命中,被安宁约法好几章。
只要违背其中一条,那么等待他的就是魂飞魄散,安宁绝对不是开玩笑,陶泉知道。
陶泉留在安宁为他圈地为房间的一个圆圈里,安宁则是送江夏出去。
“你一切小心。”
“放心,他的活动空间在院子里的树下,只能在那里。”
“嗯,他到底怎么成为这样的?”
安宁警告的看了江夏一眼。
“我可以告诉你,但请不要尝试,他找了风水师,献祭自己的精气神,也就是说他的自杀是他自己安排的日期,那是一个灵魂被撕裂的痛。”
“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有多痛,但不会比火烧轻松多少。”
“而且这个过程不是一天可以完成的,他需要七七四十九天,每天都会承受同样的痛苦。不对,该说每天的承受的痛苦都是成倍增加的。”
江夏看了一眼院子内的树下,虽然他看不见。
“嗯,我回去了,你自己小心。”
“放心。”
江夏回了隔壁,安宁走回自己的院子,至于院子里飘荡的灵魂,安宁看都没看一眼。
树下的陶泉,丝毫不在意安宁的态度。
他在知道安宁是风水师的时候,就有了这几个计划。
不为别的,只为在洗去一身罪孽后,能让安宁看见干干净净的他。
有的时候陶泉也在想,死亡等于干净吗?
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更不知道自己对安宁是一个怎样的情感,他只知道在最后一段他还有意识的时间里,他只想静静的在安宁身边。
屋内的安宁,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至于外面的陶泉,她着实同情他的故事,陶泉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还了他欠下的债。
不过,安宁也只限于让他在最后一个月的时间里,留在外面了。
至于其他,安宁不打算有进一步的沟通。
“碰———”
一声巨响,惊醒安宁。
隔壁?
安宁从屋子里奔跑出来,指着树下的陶泉喊:“老实呆着!”
陶泉抬起的一只脚,默默的收回去,蹲下,待着。
他看安宁一个助跑,蹬墙,翻身,人过去了隔壁。
“身手真好。”
隔壁,安宁冲进屋子,看见江夏正在收拾行李。
“你去哪里?”
“港市,大伯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