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桦几乎是立刻后退了两步,脸上别说笑意了,就是轻松都瞧不见了。
要是这女人真因自己这三言两语的调戏自尽,且还是在这么多人瞧着的大街上,别说他爹,就是知府与上头那位怕也不一定保得住他。
他是垂涎眼前少女的美貌,却不想把自己给搭进去啊!
“就是,你休要攀咬咱们少爷,就算你自尽那也是你疯了,跟咱少爷没有半分关系!”
“这位姑娘,咱们有话可以好好说,你怎么动不动就动刀子呢?这命只有一条,你可要珍惜啊!”
眼见几名家丁上前黑脸白脸一起唱,连威胁带劝说的想让自己把匕首放下,凤曦表示很费解道:
“自尽?谁要自尽?我吗?”
众人:“!”
难道不是你吗?
凤曦摇摇头:
“当然不是啊!他对我言语轻浮我凭什么要自尽啊?我贞洁烈女怎么就不能三刀六洞,把他给刀了呢?”
陈桦:“?”
众人:“?”
她说什么?
她要把谁三刀六洞?
几乎是在反应过来的瞬间,那陈桦便笑了。
而那几名壮实的家丁更是如人墙般挡在凤曦面前,根本不打算给凤曦过去动陈桦的机会。
大昭确有不少保护女子的律例,其中就有关于面对调戏的反抗,以及反抗伤人后如何判罚的。
只不过女子大都势单力薄,处于真正的弱势地位。
所以她们大都以自尽来惩罚罪人,让对方与自己落得一般下场,却没人直接对施暴者进行反抗。
也许有,但大部分都失败了。
就像现在,他陈桦倒要看看她能怎么过来?
然后他便见祁霄抬了抬下巴,身后顿时有好几人走出,直接以撞肩膀的方式强势的别开了几名陈家家丁。
抬手捏了捏凤曦白皙的后颈,祁霄这才温声道:
“去吧,我替你善后。”
“好。”
手中匕首随意挽了个剑花,凤曦当即路过了一众陈家家丁,面带微笑的走向了陈桦。
这一刻,陈桦就是再笨也知道对方不好惹,别的不说,至少他是不会挽剑花,眼下手里也没个趁手兵器的。
因此他立刻后退了两步,面上扯起一抹笑意道:
“姑娘,我想我们之前必是有什么误会,我常去那春日楼宴饮,方才说去此地也是一时情急顺……”
顺口的“口”字还未吐出,凤曦手中旋转的匕首已骤然停住,犹如惊雷般向他脖颈处抹去。
“是么?”
陈桦瞳孔一缩,只觉浑身发冷,身子下意识的往后倒去。
他本就不会武,如今更是被凤曦这一刀吓破了胆子,整个人跌坐在地。
“你不要过来,你知道我是谁么?我是陈家的少爷,南地第一香那个陈家,你要是动了我,我爹我娘是不会放过你的!”
闻言的凤曦歪了歪头:
“哇哦,我好怕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