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罪?有何罪?竟值得她二人黄昏落日跪于殿外,一副战战兢兢无所适从的模样?”
养心殿内,刚刚用过晚膳的盛德帝微微皱眉,觉得最近当真是多事之秋。
“昭凌你怎么看?”
目光扫过祁霄与凤曦,盛德帝最终还是越过了某一向不说人话的闺女,直接看向了自家超省心的女婿。
而让他略显诧异的是,凤曦竟也缓缓侧头看向了祁霄,似乎也在等对方的答案。
这一幕实属罕见,让盛德帝都不由的有些好奇起来。
不止盛德帝,祁霄自己其实也有些诧异。
但他一时也想不出小凤凰是什么意思,只得照自己所想道:
“她们既说她们有罪,自不是空穴来风。父皇且不急着宣她们入殿,看看她们的诚心再说吧。”
以他对柳贤妃与凤云轩不算多的了解来看,这二人能在方贵妃与楚淑妃间腾挪周旋,定是小心谨慎到极点的人物。
因此她们出现在这里定是不得已的,而这不得已的背后也必然有大秘密。
既然如此,他们也不能表现的太过急切,让对方占据主动权才是。
“倒也是,那就让她们再等等吧。”
盛德帝点点头,他本就对柳贤妃与凤云轩不甚在意。
倒不是他就真的非常偏心,而是他对柳贤妃确确实实没什么感情。
当初纳对方为妾是对方求的,先帝给纳的,若不宠幸下面的人就觉得他不行,扶持他的这条路不稳。
先帝则会认为他不给自己老子面子,柳贤妃在府里的日子更会不好过。
加之他自己就是个见多了先帝后宫妻妾,以及朝局纷乱之人,对男女之事实在是不怎么热衷。
因此他们二人一向是相敬如宾,除了府里只有柳贤妃一人时还算常见,建立后宫后连见面都少了。
而他这庶长子凤云轩则是在他踏破风雨,终于登上帝位后出生的。
当时还有不少朝臣上书,说云轩乃是新朝祥瑞,可立为太子扶其母正位中宫什么的。
那时的他也不是没有考虑过……
“云轩是长子,柳贤妃又随朕多年,朕想着朕反正都因与先太子一战伤了根基,早些立太子也能稳住国本。岂料刚入宫不久的方贵妃与楚淑妃也先后有孕,柳贤妃更是自言她母家乃是罪臣,云轩亦不是当太子那块料,她更是一心礼佛无缘过问后宫之事……”
“也就是说,柳贤妃是自己拒绝为后的咯?”
凤曦看似跟听故事一般望着盛德帝,实际上心里却在与原书剧情做对比。
怎么说呢?
她总觉得这柳贤妃的行为稀奇古怪的,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不过她没脑子嘛,所以直接就开大道:
“本宫觉得这个柳贤妃有问题,有大问题,可具体是哪里有问题本宫也不知道,聪明如你们肯定有办法的对吧?”
盛德帝:“?”
你又又又开始给我们戴高帽了是吧?
倒是祁霄揉了揉某大聪明的小脑袋,柔声询问道:
“曦儿可是知道什么?”
他可还记得她说她想剧透,却又怕死全家的事。
虽然他不知道剧透为何会死全家,可他也听过一句话叫“天机不可泄露”,姑且就当那是天机吧。
“知道,但不完全知道。”
见凤曦如此老实,祁霄又试探性的问道:
“真就一点不能说,说了要遭天谴么?我记得你之前不是什么都张口就来,从不避着我的么?”
说着说着,祁霄那双深邃的桃花眼中竟有一丝委屈流露,看得一旁的老父亲盛德帝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