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不等他开口,就见一旁的祁肃上赶着道:
“祁霄,听大伯一句劝,这不是咱们的东西就不要去想。贪多嚼不烂,你父亲光风霁月,怎么你就成了个为利黑了心肝儿的小人呢?”
“爹,你也别这么说,祁霄不过是一时迷糊,有您和谢大人提点着,他肯定会醒悟的!”
见祁煜都开口了,谢琅更是早就憋不住了。
“姓祁的,小爷今天就告诉你,这府里的东西你一个子儿都别想拿走!”
见谢濂等人咄咄逼人,祁霄似乎终于有些扛不住了道:
“那依谢大人您的意思,是要祁霄怎样?”
谢濂等的就是祁霄这句话,当即道:
“老爷子是公主的外祖,本大人是公主的舅舅,如今老爷子不在京中,身为舅舅的我自要为我这外甥女守好家财。”
“这样吧,你今日便带着你的家人搬出公主府,然后将府库钥匙交还于我。等老爷子回来,我自会将东西原封不动的交给他,让他入宫请示皇上。”
他谢濂不傻。
他想谋夺家产不假,可他却不会把这事儿摆在明面上。
相反,他越是贪婪,越是要做出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
这不,周围围观的好些人都觉得他此举甚妥,是个为外甥女考虑的好舅舅呢。
毕竟一个时常被妻子虐待,进门时间也不长的赘婿,还是没有妻家的外祖和舅舅可信的。
再则一个宁国公爷,一个大理寺卿,还能贪墨公主府的东西不成?
面对周围再度生变的议论声,祁霄只是笑了笑道:
“即是如此,那我若将公主府所有产业交出,你们日后又不认,又说我私吞当如何?如此重要之事,总要有些可靠的见证吧?”
“他们还不够么?”
谢濂抬手指了指包括祁肃在内的一众友人,祁霄的眼中却掠过一抹冷意道:
“他们与谢大人私交甚笃,我怎知不是……要不这样,谢大人还是明早请好了见证人再来吧。其地位最好在公主之上,要不然怎有资格见证此事呢?”
“你!祁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拖延时间!”
谢濂冷下脸色,却不曾想祁霄竟点了点头道:
“对,我就拖延时间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呢?”
眼见谢濂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谢琅抄起袖子就要帮忙。
谁知就在这时,后方的茶楼上却缓缓走下两道身影:
“既然谢大人的友人们做不得这个见证,那五妹夫觉得孤和老四可做得?”
此时此刻,无论是太子凤璟还是四皇子凤瑜,都端得是风雅俊秀气度不凡,让在场不少人为之侧目。
可以说这个出场是非常之拉风了。
然而回答他们的却并不是他们的五妹夫,而是一道熟悉的女声:
“做的做的,你清高,你了不起,你天骄,你活该上九霄。还做见证?有本事你把头伸过来啊!看本宫送不送你一场大造化!”
凤璟、凤瑜、谢濂等人:“?”
艹!
谁?
谁他娘的在说话?
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