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凌,你不明白。朕自认冷心冷情,因先帝荒淫好色,国家民不聊生之事对妻妾多有回避。又因大昭百废待兴,整日忙于国事而无暇照拂儿女。若说这世上真有一个人对朕是不同的,那便一定是你的父亲祁渊明了。”
祁霄哑然。
他幼时也常听父亲讲起对方年少之事。
那时的父亲尚是盛京贵公子,也会鲜衣怒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而他与还是睿王的凤酩,也就是如今的盛德帝,那是自幼伴读同出同进的铁关系。
“朕母族低微,课业平平,在十多个目达耳通的皇家兄弟中唯得‘中庸’二字。有次朕与母妃不慎触怒先皇后,先皇后罚朕禁闭七日,期间却无一人给朕送食。你们知道那时朕多大么?五岁,才五岁啊。寒冬腊月,若非你父亲随养父入宫面圣,被朕的母妃派人刻意引去那处,朕恐怕早就死了……”
盛德帝笑着,一双眼睛却是红的。
他将一切说的含糊,显然也不愿意仔细回忆自己的伤痛,又或是不想细说。
就这样,凤曦与祁霄从这位大昭百姓心中的贤帝口中,见证了他与祁帅的相识,祁帅成为其伴读、贴身侍卫,帮他出谋划策,替他阻挡刺杀。
“你父亲一次次救朕于水火,在朕被逼与先太子争天下,先遭投毒暗算,后遇宫门围杀之时,是他遍寻江湖名医,也是他及时带兵前来支援……他是朕过命的兄弟,没有他便没有朕的今天啊……”
盛德帝正感慨呢,就听自家吃瓜不嫌事大的倒霉女儿道:
“啊这,还好这是一本起点文,要是在晋江可就麻烦了。”
盛德帝:“?”
祁霄:“?”
赵喜:“?”
虽然他们听不懂凤曦在说什么,但他们本能的觉得这丫肯定没说好话。
不过他们还来不及追问,就听凤曦道:
“那是不是本宫那公公去寒玉关镇守,也是因为您老无将可用啊?”
盛德帝老脸一红,最后想着自己人都要死了,还要什么脸啊?
所以立刻点了点头,表示凤曦说的没错。
然后他就听凤曦道:
“那您老也太不够意思了,人家爹以诚待您,把能奉献的都奉献给您了,指不定两年前还有您儿子在背后捅人刀子呢。您倒好,给人儿子配儿臣这么个坑货,人泉下有知怕是恨都要恨死您。难怪您说您没脸下去呢,儿臣都替您心虚!”
盛德帝:“?”
不是,你这死孩子,骂自己就算了,怎么连着爹一起骂呢?
“你以为朕不想给昭凌配个良人么?朕就你和凤鸢两个女儿,就方家那德行,朕肯定是不能选的啊。”
“所以您觉得儿臣比老三好在哪里?好在喜欢虐待人?没脑子?还是喜欢别人?虽然儿臣如今成了疯子,不是以前的草包了,但你这眼光未免也太差了!”
凤曦据理力争,势要为自家踏实肯干的好弟弟或好哥哥讨回公道。
原主是个傻叉不是原主的错,至少不完全是,但这乱点鸳鸯谱可就是眼前这位的问题了。
闻言的盛德帝脸上青一阵儿白一阵儿的,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理亏,再想到自己要死了,真的没脸去见老兄弟了,便直接摆烂道:
“朕能怎么办嘛?朕眼瞎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渊明还常说朕脑子不好使,一根筋,所以肯定能当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呢。”
凤曦:“?”
祁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