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蓉城刚刚拿下,你不需要坐镇?”姜月昭没急着让奶娘来抱走孩子,而是就这么让越正濯抱着坐在一边说话。
“周高金段时间内不会再起战事了,鲁国丢了最重要的边防蓉城,这会儿一定急的跳脚,与晋国免不了有争执。”越正濯轻轻捏了捏怀中小儿子的小脚丫子笑着说道。
“我军损伤不轻需要休整,我让童思留在蓉城足够了。”
“这一战打的漂亮,也能申领更多的军资。”
姜月昭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花瓶,她深切的明白这军资不是越正濯随便开口要,皇兄就能轻易批下,朝中军机大臣众多,层层筛选严苛不说,这军资运输的地方从哪里来。
那都要越正濯拿出实力来,胜利是最好的筹码。
如果一个常年败战的将军,没有人愿意供养。
而只知道吃进去,什么利益都带不来的将军,背后也不会有人愿意资助。
姜月昭微微松了一口气,冲着越正濯笑了笑神色跟着放松了些许说道:“你倒是会使唤人。”
“祖父的事情……”越正濯顿了顿轻声询问道。
“去给祖父上柱香吧。”姜月昭适时伸手接过了越正濯怀中的越明熙,对着越正濯柔声说道:“我等你用晚膳。”
“好。”
越正濯面色紧绷,像是提着一口气脚步沉重的去了祠堂。
越府的祠堂是姜月昭早就设上的,里面如今供奉的如今只有长信公的牌位,虽说长信公送回了京中安葬,但是姜月昭还是在现在的越府为长信公设了牌位。
越正濯这一去,去了许久,等到临近晚膳的时候才回来了。
看着没有什么变化似的,但是姜月昭却知道越正濯的心里并不好受。
姜月昭很平静的没有多问什么,只让云暮去接越朝阳来吃饭,随着孩子的到来越正濯的情绪似乎恢复了一些。
越朝阳还是如同小时候一样多话,她炫耀似的向越正濯展示自己练武的成果,如今她已经能流畅的背诵许多书册,这孩子的聪慧在她逐渐长大展现出来的更多。
在习武的道路上更是有一种,一点就通的悟性。
唯一不好的就是,那插画刺绣的活儿在她手里总是惨不忍睹。
拨弄起琴弦更是让姜月昭几乎暴走,她从未想过琴弦的拨动居然能发出如此难听的音符!
为此她气了好多天,这大约也是姜月昭在教导孩子上第一次如此暴躁。
琴棋书画之中,唯有棋艺算得上佳。
“小太阳可真是跟你爹我一模一样!”越正濯笑的乐不可支,他小时候闹腾的样子跟越朝阳不相上下,君子六艺里他的比对相当明显,母亲也为此大为苦恼。
“你的琴技倒也没到这样可怕的地步。”姜月昭绷着脸说道。
越正濯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太自然说道:“那是我后来为了讨你欢心,刻苦练的。”
他说的确实是实话,若不是后来去了宫里伴读认识了姜月昭,他必然不可能拨弄那破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