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用之物皆是御用,寻常店里的东西再好也是次一等,姜月昭瞧不上很正常。
只有那些不曾见过的吃食会让她有些好奇,正巧看见一位婆婆在卖豆腐,热豆腐伴着卤肉汤汁吸引了姜月昭的注意。
云暮去买来了一份,当着姜月昭的面浅浅尝了一口。
随后等待了约莫半刻钟,姜月昭才伸手接过豆腐吃了两口,也就仅仅是两口而已,转而又把东西递回去了,云暮很懂事的接过,走远了之后就把这东西丢了。
“夫人您瞧,那茶楼之上有人唱曲儿。”又走了一段路,一段很是动听的戏腔传入她的耳中。
“去喝杯茶解解乏吧。”茶楼内外坐了不少人,姜月昭寻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身旁几人皆是站着,这等架势自是引起了旁人注意。
那唱曲的女子也瞧见了,声调微顿换了个方向朝着姜月昭这边继续唱起来了。
懂事的茶楼管事搓了搓手,躬身上前来询问客官喝什么茶。
姜月昭不曾搭话,旁边云暮应道:“来一壶上好的碧螺春,茶点四样,茶温不可过热。”
那管事眉开眼笑地应着,连忙下去招呼人来沏茶了。
原本姜月昭对这茶不报多大希望,但是饮用之时却是略显惊奇,春露煮茶分外清甜,她弯了弯唇侧首冲着云暮道:“云暮,赏。”
云暮很自然地从腰间摸出了一枚金珠子,赏给了那沏茶的管事。
“多谢夫人恩赏。”管事霎时眉开眼笑,这春露煮茶可不是人人都能喝得上,他们既是在市井做生意,那最会看的便是人了,来来往往的人多了。
即便是偶尔看错眼的也有,但是有句话说得好,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他们老练之处便在于此,在见到姜月昭这坐下的一瞬间,心里已经在盘算着如何敛财了。
姜月昭这一举动可叫不少人看得眼热,可偏偏碍于她身旁那四位彪悍的护卫,无一人敢贸然上前惊扰了这位夫人喝茶。
曲毕人散,姜月昭摩擦着茶盏未动,心血来潮冲着云暮说了两句,让她去问问那台上的姑娘可会唱离人愁。
云暮得了授意起身去了台前冲着刚刚唱曲的姑娘招了招手,问及她此意。
“奴家一日就唱一曲。”那姑娘声调婉转,带着几分勾人的娇嗔说道:“不过既是那位夫人要听,奴家便破例一回也无妨,请这位姐姐回禀,容奴家歇口气喝杯茶润润嗓子。”
云暮笑着应下转身回去回话了。
果然这约莫一刻钟后,那女子换了人扮相回了台上,期期艾艾地唱起了新曲儿。
不过姜月昭听着却不太尽兴,她的嗓子大约是唱不出哀愁之意,姜月昭听了一半让云暮放下赏银便起身走了。
原以为就是寻个乐子,没想到姜月昭回到了客栈的时候,竟又见到了那位唱曲的姑娘。
她褪去了戏装,穿着很是寡淡,正与一男子有些争执,二人手中争抢的赫然便是姜月昭让云暮留下的赏钱。
“夫人,可要奴婢去问问?”云暮看了看姜月昭轻声询问道。
“不必了。”左右也是不相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