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出来散心,就不提这些政务了。”姜脩晗转头说起了其他。
姜元恺也不再多说,垂首坐在旁侧瞧着甚是安静,可应飞鹰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这个机会,他侧首对着姜元恺道:“四皇子至西山而归,微臣尚未为四皇子送上贺礼。”
“还请四皇子切勿见怪。”应飞鹰笑着看向姜元恺道:“微臣听闻四皇子在西山之时,也曾去过北境?”
“四弟还去了北境?”姜脩晗也有些意外了,抬眼看向姜元恺询问道。
“去过两次。”姜元恺眸色微深,看了应飞鹰两眼笑着说道:“当时西山灾情得以控制,忽闻北境军情便想着去看看,若能帮上一二便是最好的。”
“外祖父便在北境,你定也见到了镇北王吧?”姜脩晗面露喜色,当即询问道:“外祖父身体可好?”
“真是可惜,臣弟抵达北境之时,镇北王已领着兵马出关巡查去了,因而臣弟未能见到。”姜元恺一脸真诚地说道:“臣弟不敢久留,只寻了当地守城将军了解军情。”
“而后回了西山,随同灾情救治的方案一同上报父皇了。”姜元恺说得认真。
姜脩晗听着点了点头,并未觉得这事有什么不对的,甚至很赞许姜元恺有主见,既没有耽误差事也关心着战局百姓。
应飞鹰亦是听着,跟着称赞道:“四皇子有如此见地,心怀天下真是百姓的福气。”
姜元恺听着应飞鹰这话有些怪异似的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就听应飞鹰继续道:“听闻四皇子到了西山之后就命人送了信去北境,四皇子在北境也有熟悉的部臣?”
姜元恺那拢在袖子里的手略微收紧,面上却是平静一笑说道:“应大人连这等小事都能知道,这天武司之名果真是不虚。”
“倒不是什么部臣,我那信只是送去给一位老先生的。”姜元恺有些不好意思似的摇了摇头说道:“其实父皇起初将我派遣去西山的时候,我心中有些委屈。”
“西山之行也并不轻松自在,因着担心自己做事出错,便提前写好了书信送去给我仰慕的一位先生。”
“想请先生指点指点,不想这等小事都瞒不过应大人的眼睛。”姜元恺像是带着几分调笑似的说道:“难道父皇是对我不信任吗?”
应飞鹰当即站起身来,冲着姜元恺俯身拜道:“四皇子恕罪,是微臣多嘴多问了,并非皇上对四皇子不信任。”
姜元恺摆了摆手道:“没关系,就算是父皇我也不会怨怪,我对父皇的忠心问心无愧。”
姜元恺这话说出,姜脩晗便也开口道:“应大人许是老毛病犯了,同人说话聊天总像是在审问犯人似的。”
“就是,当初几次来公主府做客也是这般。”姜月昭也像是嫌弃似的顺嘴接了一口,弄得应飞鹰万分尴尬。
“本公主瞧着应大人是个大忙人,若是有事就尽早离去吧。”姜月昭摆出了赶人的态度,瞧着倒像是在为四皇子做主似的,而实则却是让应飞鹰的脱身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