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珠滴落在地上的时候,楚轻鸿抑制不住的双肩抖动了起来,云老先生听着他的话,心中长叹一声,上前……亲自将楚轻鸿扶了起来,上下打量着他,见他生的玉树临风,又气质清冷,看着很是不错,倒也是越来越满意,冷声道。
“你不过是受人算计而已,何错之有,错的是那些阻你前程,害你性命之人,你如今这模样,我心中还是很安慰的,这些年可有严格要求自己,学识可有荒废?”
“一直学着,不曾荒废。”
云老先生满意地点头,方才这场比试里,楚轻鸿可算得上是伶牙俐齿把这些少年攻得毫无招架之处。
“好。”
云老先生应着。
“明日到云府来寻老夫,老夫亲自为你授课。”
“老先生。”有人忍不住上前,拦下了云老先生“学生们也万分敬仰老先生,也想得老先生青睐,更何况,楚轻鸿不过是一个庶子,一个身患癔症的庶子,您有必要晚年不保吗?”
“晚年不保?”
云老先生眼神凌厉,看向那位少年时,那少年吓得脸色一白,但心里终究是不服气,云老先生指着楚轻鸿。
“他方才对你手下留情三次,老夫相信你是知道的,你不但不感激反而揭他人长短,可见你品性低下,他虽有病,但心性坚忍,心有善念,老夫收他弃你,不冤!”
“可是老先生……”又有学子上前施礼“他一个庶子……”
“谁跟你说他是庶子?”楚天妤冰冷的嗓音如珠落玉盘,清脆响起,她与宛樱郡主和一帮小姐们便气势汹汹的出现在诸位公子的面前,少年们年轻气盛,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见到这般美丽的小姐们一个个到来,顿时好多人都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庞,气焰也就消下去了不少。
楚天妤走到楚轻鸿的身边,与云老先生施了一礼。
“老先生容禀。”
“恩。”
云老先生最近也听说了楚府的事情,对于楚天妤,他印象反倒还不错,女子就是要学会抗争,否则一生都是凄苦。
“四哥早就过继到了我母亲的名下,如今我母亲虽说和离出了府,但她带着我们兄妹三人是一起离开的,如今我们自立门户,亦在顺天府登记造册,容不得他人随便说道。”
“四哥虽有瑕疵,但其心善,其身正,其行立,丝毫不比正常人差,世人说他、看不起他,也不过是嫉妒他天才少年,学识满腹而已。”
云老先生听得楚天妤这么一说,暗道好一张利嘴,但也确实是这么一个道理,点头道。
“老夫知道了,老夫已收他入门,明日上课。”
“老先生大恩!”
楚天妤和楚轻鸿急忙跪在云老先生面前,真心真意地行了一个谢师大礼,云老先生点头,不再说话,转身离开,走出去几步又看向楚天妤。
“楚丫头,你若是想来上课,也可与他一起来。”
啊……
满场一片哗然,少年和小姐们听着目瞪口呆,一时间嫉妒与疯狂不断溢现,好几位小姐气得甩袖而去,少年们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他们想拜在云老先生门下,但老先生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