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公这才稍微满意了一些,抬手时,平步把解药喂进了帝钰的嘴里,帝钰跌坐在地上,抬头瞪向于公公时,她的头发丝已经全都湿透了,可见她方才是有多痛。
“郡主,别在慎刑司玩花样,因为那都是奴才们玩了剩下的。”
青云淡漠地提醒着,帝钰眼里露出一丝恐惧,最后只得哭着嚷道。
“这事不能怪我,都是沈十鸢的错。”
“我和宸王殿下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好,可她沈府不自量力,竟然想打宸王府的主意,王妃只能有一个,侧妃一个都不许有,她沈十鸢给我提鞋都不配,竟妄想当宸王妃。”
“你就那么确定她会是宸王妃?”
于公公笑了笑,眼里闪过一丝嘲讽,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这些高明大院啊,是很容易养出这种蠢货的,不像楚天妤,一直在苦痛里挣扎,才有了今天的冷戾。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但是我在宸王的书房里发现了沈十鸢的画像,如果他不喜欢沈十鸢,怎么会亲手画她的画像?”
宸王殿下画功了得,但也不会随便给人做画,而且他和沈十鸢并没有面对面相处太久的机会,只能说明,他是靠着记忆画出来的,那栩栩如生的模样几乎可以看得出来,宸王对于她已经铭记于心了。
“是宸王喜欢她,你怎么不杀宸王,而去杀沈十鸢呢?”
于公公这样问的时候,帝钰便喘息着不说话,她蹲在地上紧紧地抱着自己哭得歇斯底里。
于公公笑着点头。
“专挑软柿子捏,可死了一个沈十鸢,也许还有十个沈十鸢呢,你要怎么处理,难道都杀了?”
“是。”
帝钰重重点头,她就是这么打算的,谁想嫁进宸王府先活命再说,否则,全都得死。
“宸王说过他会娶你吗??”
于公公这么问的时候,语气里的嘲讽几乎是藏不住的,帝钰知道他这是羞辱自己,只是嚎啕大哭了起来,嚷嚷道。
“我要见父王,我要见母妃,我要见哥哥,他们一定会帮我的,你们不能把我怎么样。”
“咱家的确不把你怎么样。”
于公公看了一眼整理出来的供词,又拿出自己的私印盖上之后,便抬了抬手。
平步上前去放帝钰郡主,青云则是把供词送去玉章宫。
帝钰郡主几乎是一路狂跑奔出慎刑司,接着又被人接到了玉章宫,彼时,皇上已经看完她的供词,殿内此刻已是阴沉一片。
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三位大人沉着脸没有说话,宗人府副族长垂眸不语,皇室的事情,除非逼不得已,否则他们一般是不管的。
太子、邺王、宸王、昊王昂身玉立,也都没有说话,皇上捏着那份折子,看向祁王爷。
祁王爷脸上露出难色,皇上沉声道。
“人证、物证俱在,祁王,你让朕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