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将床上垫着一块不知从哪里来的布料让云知暂时先趴上去,拿着从抽屉拿出来的剪刀将云知后背受伤的地方一点点剪开,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她没有想到,云知居然伤的这么重,衣服和受伤的地方已经粘在一起了,如果不尽快处理好,老大她很可能因此而受到细菌感染。
云知此时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非常疲惫的感觉。
小小深吸了几口气,从自己的道具栏之中找到了一些用于治疗外伤的——比如碘伏一类的,这些也是她之前攒下来的。
拿着剪刀的手紧了紧——不能再犹豫了。
随即全神贯注的将伤口与衣服相连的地方一点点剥离开来,期间因为有几次不小心重了些让云知皱了皱眉,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动静了。
这让小小对于老大的钦佩之心更加重了些——毕竟在这样的伤口之下,没几个人能不喊疼的。
但老大就这样不知道挺了多久,甚至一声不吭,就这份忍痛和毅力,足矣能够看见一个人的内心多么强大。
小小拿出一旁的药粉,小心翼翼的将背上的伤口上起了药,顺带将其它细密的小伤口也用碘伏消了消毒。
可等到她上到老大脸上的伤口的时候,看见老大的左半脸红肿了起来,眼角的地方也有小小的划痕;甚至在其额角的地方有个正在流血的小缺口的时候——小小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抿了抿唇,深深的无力奔涌而来——但随后的,却是愤怒。
小小知道,老大脸上受伤的地方绝对不会是什么怪物导致的——因为她也有过类似的经历,这样的杰作只能是人为,除了那个叫蒋雅的女人,她想不出第二个人。
她想变得更加强大,强大到不再成为老大的累赘。
之前迷茫低落的心境也在此时悄然发生着改变。
…
天蒙蒙亮,小小和曲少君不谋而合的走进了厨房。
两人分工明确,各自做着自己手里的那份活,在这间狭小的厨房之中,平添了几分淡然。
等到程箫、云知两人醒过来的时候,他们两个就已经做好饭了。
云知是在一阵食物的香气中醒过来的,眼前的场景是熟悉的地方,浑身上下的疲惫随着睡眠也是一扫而空,身上的伤口被处理的很好。
忽而,她像是碰到了什么似的,指尖在自己的额头摸索着——果然,摸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长条形状。
云知想了想,这样的手感似乎是创可贴。
突然,云知感觉自己身上凉凉的——等到被子滑下来一点点时候,她这才发现自己没穿着衣服,在胸口处缠着雪白的绷带。
身边就是一套干净的衣服,隐约还能闻见上面的洗衣皂的香气。
云知轻啧了一声,看似不在意、实则开心的一批。
说真的,虽然从小到大有受过比这还要重的伤,但是这么被人照顾还真的是头一回。
衣服穿好,云知从床上下来,将自己睡的被子叠起往里面放了放,稍微活动活动身体,走到了镜子的前面。
——镜面之中是一张带着伤痕的脸,一道道浅浅的疤痕就像是英雄的勋章,在其左边的额角处贴着一条深黄色的创可贴。
——嘴角带着一点红,有些破了皮,让云知平添了几分战损的破碎感,让人忍不住怜惜。
这样鲜明的风格与特色真的就云知独一份了,每每看见她都感觉会是不一样的她;且似乎只有她才能给人这种感觉——两种几近完全相反的气质杂糅在同一人身上,还不显得奇怪。
这种矛盾的复杂感很能吸引到人,可惜云知本身不是个招摇的人,之前的打扮是真的很低调。
…
云知收拾好自己后就利落的踏出了房门,稀碎的金光散落在她、在世界的各个角落的身上,不免让人心情好上几分。
那边的程箫和云知踏出房门的时间相同,两人都看到了对方脸上或大或小的伤疤,各自嘲笑了一下。
曲少君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拿着筷子敲了三下程箫的头顶——还是实打实的那种,示意他这是一个很不礼貌的行为。
惨遭自家队长毒手的程箫:…
我委屈,但我不是说!
曲少君看着不论什么时候都要戏精一下的程箫,脸皮子忍不住抽了一下,舌尖在牙槽的地方稍稍抵了抵。
阴森森的看着程箫,笑着开口说道:“老二,正常点,懂?
我想你也不喜欢加练的,对、吧?”
程箫清了清嗓子,在众人围坐在桌子面前的时候,找了个离自家队长最远的位置。
其余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