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丝们打字的速度慢了下去，评论区停住几秒。

虞清见粉丝们又要开始脑补，她放下茶杯，曲起食指敲响桌子。

她道：“于少鹏没有出轨，相反，他愿意为妻子付出生命。”

周莉敏很开心虞清能替丈夫解释，也就忽略了心里的一丝怪异，“主播，你可以回答我的话了吗？”

“你丈夫没有被厉鬼附身。”

周莉敏笑意盎然，可虞清下一句话却让她如坠冰窟。

冷得刺骨！

“因为你才是鬼。”

周莉敏怔在那，好半晌都没能反应过来。

“……你，你在说什么？”

“你才是鬼，”虞清道：“半年前，赤城大道，五岁小孩，你还没想起来吗？”

“我——”

周莉敏失音，最近眼睛越来越难受，又痒又痛，像被十几只蚊子同时叮咬的后遗症。

她揉了揉瘙痒的眼睛，眼白充满了红血丝，越聚越深。

周莉敏眼前一片灰暗，她看不清观众的评论。

一颗球形物体忽然掉入手心。

她抬手递到眼前，努力想去看清，终于，仅剩的左眼看清了，那是一颗眼球。

她的眼球。

很奇怪，普通人看到这幕第一反应是害怕的，可她非但不怕，反而像是习惯了般……

混沌的脑海像是拨开云雾见青天，一幕一幕有关她的记忆，逐渐堆积回来。

直播间的观众有生之年第一次见到如此可怖的画面。

女人一手握着一颗眼球，空洞的眼睛，两行血泪混着白色不明液体流出。

顺着往下，她的下半身消失不见，根本就是被大货车碾压成两半！

“我想起来了……”

周莉敏把眼珠子装回去。

“半年前我升职那天就死了，他没有冷暴力对待我，他只是看不见我，怪不得……”

周莉敏怕吓到观众，背过身去哭泣。

“他不是在跟我说话，他是在祭奠我，他不主动跟我说话，是因为他平日里看不见我，所以不跟我说话，我怎么就没发现呢，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