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飞听到叶知秋居然将一位宗师比作狗,心跳几乎停止,脑子里一片混乱。他的眼睛已经完全失神,嘴巴张大得几乎可以看见他的喉咙。突然间路小飞想笑,但怎么也笑不出来,因为他的脸如面具一般僵硬。
南山樵夫脖子、手背上的青筋已经暴起,眼睛里的怒火似乎要把叶知秋焚烧成一片灰烬。
没有人敢冒犯一位宗师的尊严,因为没有人能承担冒犯宗师尊严的后果。
因为后果就是死!
“你说什么?”南山樵夫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道。
对于这种为达到自己的目的而轻易剥夺他人生命的行为,叶知秋极为痛恨和厌恶。在他看来,这就是懦夫的行为,因此对南山樵夫自然无法给予尊重,即使对方是一位宗师。
他摇了摇头,然后轻轻叹道:“你难道听不懂人话?”
这句话已经是毫不掩饰的挑衅了,江海钓叟静静站在原地,看着叶知秋的眼神就如同看着一具尸体。
在他看来,叶知秋现在就只比一具尸体多一口气而已。
南山樵夫突然间怒喝一声,然后宗师之怒震动山林。
当萧影和小方踏出树林时,即使心里早有准备,仍然忍不住暗暗吃惊。
因为九个人团团将秦楠围在中间,这九个人里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有男有女、有僧有道、有老有少、有英俊的有丑陋的,但每个人的实力看起来都不弱,至少不是他们两个人可以抵挡的。
萧影叹了口气,然后问道:“你能打几个?”
小方想了想,不太肯定的说道:“如果拼命,也许可以拼掉两个。”
萧影苦笑道:“你看我像不像一个打七个的人?”
虽然他们知道自己绝对不是这九个人的对手,但他们的脚步却没有停下来。
因为他们只要决定向前走,就不可能再停下来,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万丈悬崖都不可能阻止他们前进的脚步。
每一个人都在看着萧影和小方,而每个人的表情都不一样。
但在萧影和小方的眼里却只有秦楠,因为秦楠不仅是他们的雇主,而且还是他们的责任。
秦楠也在看着他们,原本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容终于流露出一丝动容和愧疚。
但萧影和小方还是不得不停下了脚步,因为三个人挡在了他们前面,为首的是一个身着道袍、头戴道冠、手执拂尘的道人。
萧影看着那道人:“道长不在道观里解签,拦住我们去路为何?”
那道人微笑道:“贫道玄清,特来告知居士,此路不通。”
萧影也微笑道:“原来是玄清道长,却不知此路为何不通?”
玄清微微一叹:“我此举也是为居士作想,居士难道没看见此处已经人满为患,再也没有居士立足之地。”
萧影也叹道:“其实我们也不想趟这浑水,只不过……”
玄清微微一笑:“居士有何难处可以直说,也许贫道可以一解居士忧愁。”
萧影一脸无奈:“我们身负巨债,原本指望这次行程能填补亏空,现在道长挡的可不是我们的去路,而是我们的财路。”然后他看着玄清微笑道:“常言道:挡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道长可要想清楚。”
玄清拂尘一甩,哈哈一笑:“原来居士担忧此事,贫道倒觉得不难解决。”
萧影不禁有了兴趣:“如何解决?”
玄清从道袍里抽出一张银票,然后缓缓说道:“这千两银票,可否解决居士难处?”
小方呆呆看着那千两银票,忍不住喃喃说道:“贫道,贫道,能随手拿出千两银票的怎么好意思自称贫道。”
萧影看了看那千两银票,又看着仙风道骨的玄清,缓缓说道:“这千两银票自然可以解决我们的难处,但是……”
玄清道:“但是什么?”
萧影突然面容一正,冷冷说道:“但是你不应该挡我们的路。”
然后他看向小方:“有人挡住我们的路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