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夫崖的下面,是属于北汉的疆域。这里便是豪州府的石英镇。在当地,称作仙公山。
仙公山上,住着一户猎户,姓侯名浩东。他家以前可是镇上的大户。只可惜,在他爹的手上全部败光了。因为,他爹不仅好色,还好赌。整天无所事事,不是到处沾花惹草,便是到赌馆赌博。
俗语说,十赌九输。经常赌博的人,十有八九以输告终。好赌的人,纵使家里有金山银山,最终也是败得光光的。毕竟,赢的人是极少数。
自然,侯浩东的爹,便不是“极少数”的人。几年下来,输光了祖辈留下来的所有积累。更可悲的是,还染上了性病。不久,一命乌呼!
可是,家里除了老娘刘媚仙,还有两个妹妹。不争气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总要生活。
在无般无奈的情况下,侯浩东只好变卖了部分房产,来到仙公山上,搭建几间茅屋。自己却以守猎为生。每天所猎获的猎物,除了留一些自家食用,大部分都拿到集镇上卖钱,然后换取其他生活用品。
几年下来,生活也过得平平静静。但是,让他娘烦恼的是,侯浩东快三十的人了,至今还是单身。因为家里穷,没有姑娘看得上。还有就是,两个闺女也长大了。大的叫侯婷婷,小的叫侯娟娟,都是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了。
两个姑娘都长得水灵灵的,就像是仙公山上的两只金凤凰。
考虑到长期住在山上不方便,刘媚仙便对儿子说:“东儿!娘想跟你说件事。”
“说吧,娘!儿子听着哩。”
“我们在镇上不是还有几间房吗?已经闲置了几年了。娘想跟你妹妹搬回去住,不知你意下如何?”刘媚仙用商量的口吻说。
“其实,我也有这个意思,就是没有说出来而已。娘既然这样想,那就搬回去吧!”
“那你哩?”刘媚仙关心地问。
“当然一起搬回去了。我们可以在镇上做点小生意,总能养家糊口。不忙的时候,我仍然上山打猎,也可以卖些钱。这样,足够我们一家人的开销了。再说,妹妹也长大了,该找婆家了。”
“娘最担心的是你,老大不小了,还没有找老婆。你看,镇上的邻居根旺,跟你一样的岁数,儿子都会挑水了。”
“娘,不急!”侯浩东随口应道。
“你不急,娘可是等着抱孙子哩!”刘媚仙望了儿子一眼,埋怨说。
“既然决定搬回去,那就明天搬吧!您和妹妹先整理一下东西,我还是上山打猎去。”侯浩东说着,牵着猎狗上山了。
来到悬崖下,侯浩天抬头间,看见悬崖上好像挂着一个人。他好奇地走了过去,仔细一看,的确是一个人,而且像是一个女人。她被树桠勾住了,没有掉下来。
他想,这个女人肯定是从上面的悬崖掉下来的,正好被树桠勾住了,不知是死是活。今天,刚好被我遇到了,把她救下来。如果还活着,赶快到镇上抢救;如果已经死了,就当作做一次好人,积一次阴德,把她掩埋了,让她入土为安。
他毕竟是整天在山上走来窜去,胆子比较大。目前,他考虑的问题是,如何把她救下来。便观察了一会悬崖的地势,发现左边的坡可以上去。
于是,他便利用自己随身携带的攀爬工具,从左边的山坡,慢慢爬上去。终于,来到了那个女人的身边。他拨开了树桠,把那个女人背了上来,又慢慢地原路返回。
回到了平地上,侯浩东把那女人轻轻地放下来。一看,原来是个二十左右岁的妙龄姑娘。他一探鼻息,似乎还有气息,只是非常微弱而已。他赶紧进行人工急救。
不一会儿,那女人悠悠转醒了。她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眼前这个陌生汉子。不禁大叫起来:“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侯浩东平和地说:“姑娘!你误会了。你被吊在悬崖的树桠上,是我冒险把你救下来的。”
“这是真的吗?”那女人非常惊讶。
“是真的,我又何必骗你呢?”
诸君应该猜到她是谁了吧!不错,她就是不小心掉下悬崖的马小雪。幸亏被树勾住,没有掉下来。否则,不是粉身碎骨,便是缺胳膊少腿,也许连命都没有。
当下,马小雪抬头看了一会悬崖,目光呆板,似乎在极力地回忆着:“我怎么被吊在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