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沚若回到河源的第二天,令狐南也到了。
令狐南离开绛州后,脱掉了袈裟,换成平常人的服饰。不过,他的头还是和尚头。
这日,令狐南来到河源县衙门前,想向门卫打听令狐东。还没有开口,只见从里面走出一个捕快装饰的年轻人。
令狐南走了过去,询问道:“请问这位小哥,令狐东在里面吗?”
那捕快打量着面前这位“光头”,问:“你找他干什么?”
“我是他爹,令狐南。”
那捕快面露惊讶之色,说:“我就是令狐东。爹!您怎么穿成这样了?”
“穿了二十年的和尚服,如今换成平服,的确有点不习惯。”
“您不会也还俗了吧!”
“还俗了,跟你娘说好的。”令狐南肯定地点了点头,“你娘住在哪里?她没有再外出吧!”
“没有。她前段时间回老家狐狸坡了,昨天才回到河源。”
令狐南甚是惊讶,说:“什么?她也回狐狸坡?我怎么没有遇见她?”
“她回来有说起您。您离开狐狸坡几天了,她和楚清才到。听叔公说,您要来河源找我们,我娘便急冲冲的赶回来。您走了几天,您不会是又去哪里吧。”
“走!我们边走边聊。”令狐南说。
于是,父子俩离开了衙门。令狐东说:“我娘暂时住在旅馆,就在前面,我带您过去。”
“对了,你刚才说的楚清是谁呀?”
“她是我娘收的第四个女徒弟。”
“哦,”令狐南终于听明的了,他说:“我到狐狸坡后,听你叔公说,他儿子令狐北,也就是你爹的堂弟,如今在绛州府任刺史。二十年没有见面了,你爹便拐过去找他。所以,来回耽误了好几天。对了,你叔父说,要把你调到他身边。”
“是嘛!”令狐东闻言,有些意外,“他虽然是我叔,但我们并不熟。再说,我在河源干的好好的,真不想去。”
“儿子!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爬。府比县在行政区域上高了一级,他去那里不是很好吗?再说,有叔父罩着你。”
“话虽这么说,但我想和谭雁见面,那就更难了。毕竟,相隔那么远。”
令狐东说的,的确是事实。年轻人嘛!尤其是正在热恋的年轻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不像我们老头子,一年不见都没有关系。
令狐南沉吟片刻,说:“我和你娘商量一下,选个吉日到谭家下聘,再选个好日子,把你们的婚事办了。到时,你可以带着谭雁去上任。两口子生活在一起,免得互相思念。”
不知不觉,父子俩来到了“河的源头”旅馆。
“到了,我娘就住在这里。”令狐东指了指前面的招牌说。
令狐南看了看“河的源头”四个字,满意的点了点头。说:“这名字取得不错,很有水平。”
“听说是宰相寇准取的。”
“难怪!”令狐南信服地点点头。
令狐东跑进旅馆,边跑边叫:“娘!你看,是谁来了。娘,你在哪里?”
听到儿子的叫声,沈沚若急忙走出房门,说:“不会是那个死老头子吧!”说完,眼睛一亮,一个光头汉子出现在面前。
“不错!就是你心里的那个死老头子。”
沈沚若深情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满是期待和满足。她嗔怪说:“死老头子,你先我而回,怎么比我迟到?是不是去约会相好的?”后半句像是在开玩笑。
“你又来了。孩子在身边,不要乱开玩笑。”
“对,对!要注意点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