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弘扬!”康福有些惊讶,心想,怎么跟我的儿子同名?他不会是我在茫茫人海中,要找的儿子吧!看到他时,似乎有些亲近感。曾经听老人说,同一血脉的人,便会有心有灵犀的感觉。我看到他,就有这种感觉。
康福断定,他就是我的儿子王弘扬。
康福边走边念叨着儿子的名字,整个人看上去很失感。由于初次见面,又跟他不熟。所以,不好意思问他。
可是,机会失去了。他走了,我根本不知道他会去哪里。他从京城来,也许又回京城去了。如果是这样,我只能到京城去,再慢慢打听。
身上仅有五个铜钱,除了吃饭住宿,哪里有钱去京城。看来,只能在城里干点杂活,积累一些路费,再去京城。
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身上的衣裳又破又脏,跟乞丐没有什么两样。不行,得用这五个铜钱置办一身衣裳,再吃一顿饱饭。然后,到河里洗一洗澡,再去找活做。
总之,找不到儿子,我决不能回去。
打定主意,康福来到裁缝店,置办了一身衣裳,用去了四个铜钱,剩一个铜钱只过吃一顿饭。反正,现在不容想那么多,吃一餐是一餐,过一天是一天。晚上,就缩在别人的屋檐下过夜。
康福买好了衣掌,来到河边,彻底的把身体洗了一遍。然后,换上新衣裳,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可是,他在街上逛来逛去,却找不到杂活。从这条街走到那条街,他自己也说不清走到哪里了。终于,他走进了盛唐大街。
康福边走边看,便在“如在家”的店门口停了下来。这时,一个伙计走了出来。康福趋身向前,问道:“你们的掌柜叫什么名字?”
“掌柜叫王贵。你问他干啥子?”
“王贵!”康福重复地念着。怎么又是一个同名同姓的。当年,听翁老太说,她们村的王贵搬到魏州去了。难道,这个王贵就是他?
康福正在乱猜乱想,伙计问他:“客官是不是想住店?如果是投宿,随我来。”
“你们店里有杂活做吗?”
“原来客官不是投宿的,走吧!”
就在这时,掌柜王贵走了出来。康福一看,猜想一定是这里的老板,便问:“老板!店里有杂活做吗?只要管饭,不要工钱。”
王贵停下脚步,看了看他,说:“你是说只要给饭吃,不要工钱?”
“是的。”康福点点头说。
“先生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康福如实相告:“实不相瞒,我是从路州的来龙湾来的,想在这里找一个人。可是,刚到这里,便被人骗进了黑窑,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多亏军队把我们解救出来。虽然每人发了五个铜钱做路费。人没有找到,我不想回去。
五个铜钱,除了买这身衣裳,就是吃顿饭。不怕您笑话,现在身无分文,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所以,想找点杂活做,先把一日三餐顾住。”
王贵耐心地听着,说:“你刚才说,你是来魏州找人的,找什么人?”
“其实,我想找的人,跟老板您同名同姓,他也叫王贵。是路州王家屯的。”
王贵惊讶地望着他,心想,我就是从路州王家屯来的,难道他找的是我?可是,我又不认识他。别急!问清楚再说。
“你找他干什么?”王贵试探着问。
“听王家屯的翁老太说,王贵在十八年前,路过一个村子时,在村头捡了一个男婴,取名叫王弘扬。后来,他们搬到魏州来了。那个男婴有可能是我的孩子。我娘怕我们养不起,便瞒着我们遗弃在村头。我娘临终时,才说出了这个秘密。”
“是嘛!”王贵更加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