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英在马忠派去的两个纠察队士兵的护送下,很快回到了槐花村。自上次离开,到如今回来,足足有半年多时间了。
这里的一切,是多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亲切。难怪人们要说,美不美,家乡水;亲不亲,故乡人。家乡,对每个人来说,都有特别的感情。那一缕乡愁,总会在心里挥之不去,成为一生永远的牵挂。
来到村口,袁英特意走下马车步行。她要看一看这里的每一棵槐树;摸一摸这里的每一株花草。她时不时的边走边和过路的村民打招呼。
此时,有个村民看到袁英回来了,说:“袁夫人,乡民们以为你不回来哩”
“怎么可能不回来,家即是根。”
“可是”那个村民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怎么啦?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袁英似乎感觉到不祥的预感,连声问道。
那村民终于说出了实话:“你的家,已经被村霸田富和田贵俩兄弟霸占了。”
“真的?”袁英听说,吃惊不小。
“岂有此理!”一个叫石坤的护送士兵,气得磨拳擦掌,“走,看看你。”
小惠走在最前面,不一会儿,便回到了家。
一看,家里已经有人居住了。小惠大叫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跑到我家来?”
“谁呀?瞎嚷嚷什么?”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走了出来,认出了这个黄毛丫头,说:“这里已经是我的了,凭什么话是你的家?”
此时,袁英也来气了,说:“田富,我还没有死,你兄弟竟敢霸占我的家。告诉你,就是我死了,我还有女儿可以继承,也轮不到你。”
“你这个寡妇,老公当了北汉的间谍,死有余辜。不把你报官,已经是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瞎嚷嚷?知趣的,赶紧离开。否则,我可要报官抓你了。”
袁英气得柳眉倒竖,怒喝道:“你霸占了民宅,还有理啦!你的眼里,还有没有国法?”
田富捏起拳头,在袁英的面前晃了晃。说:“这就是国法。不服,就来抢回去。你这个寡妇。”
听他这轻蔑的语气,在旁边的两个士兵,再也忍不住了,互递一下眼色,一跃而上,一人就是一拳。
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田富是不曾料到,白白的挨了两拳。他回过神来,看见是两个汉子,便哇哇大叫起来:“你们竟敢打老爷我,是不是不想混了?”说罢,一拳向他们砸去。
飞出去的拳头,却被石坤握住。他轻轻一捏,疼得田富连声大叫。石坤轻蔑的哼的一声,说:“就你这两下子,欺负村民还行,还敢跟我们职业军人斗。如果不服,我们来单打独斗。如果你打赢了我,这房子归你,我说话算数;如果打不过我,还是乖乖的给我混蛋。”
刚才轻轻的一捏,已经疼得要死要活。田富哪里还有胆量和他单打独斗。心想,这个该死的寡妇,哪里请来的救兵?看样子,今天要栽跟斗了。
“是乖乖的自己搬走,还是我们叫军营的人来帮你搬?”石坤厉声说道。
“搬!现在就搬。”石富蔫了,服软了。他转头叫喊:“老婆子,收拾细软,走人!”
石坤提醒他:“自己的东西拿走,别人的东西可别贪心。”
约摸一个时辰,他的东西收拾完备,走准备装上马车,却被石坤叫停:“等一下,让袁夫人检查一遍,有没有拿她家的东西。”
袁英一挥手,说:“算了,让他们走吧!”
临走时,石坤告诉田富:“你给我听好了,这位袁夫人,是我们大宋的女英雄,也是老百姓的楷模。以后谁敢欺负她,我们决不轻饶。听见没有?”
“听见了!”田富装完车,带着一家老少,就像脚踩西瓜皮一样,溜了!
走进家里,袁英看见自己的东西都在。便对小惠说:“去准备午饭,让两位大哥吃饱再走。”
“不了,”石坤连忙制止说,“时间还早,我们回城里吃。夫人就安心住下,相信没人敢来骚扰了。我们就此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