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仁美听说,甚是愤怒,说:“何人这么大胆?竟敢对本相指名道姓?是不是寿星公公吃砒霜,活腻了!是个什么人?”
“是个乞丐,虽然一身污脏不堪,但看上去挺年轻的。”家奴说。
“乞丐?”潘仁美心里一惊,他想起了自己和萧太后的私下约定:如果有乞丐指名道姓要找你,是我派去的人,有事找你。
想到这里,潘仁美吩咐家奴:“既然赶不走,去把那个乞丐给我抓到府上来,在思过堂等我。”
家奴应声而去,两个家奴拉拉扯扯,把乞丐抓到相府,关入思过堂。
所谓的“思过堂”,是潘仁美相府里私设的“拘留所”。关押那些与相爷作对,被潘仁美私自拘拿的人。
那乞丐本想吵着闹着要见潘仁美,看见家奴抓他,他也不反抗,跟着家奴来到相府。走到“思过堂”,家奴把他一推,恶狠狠地说:“先到里面呆着,看相爷如何处治你。”说罢,关上了门。
潘仁美走到“思过堂”,往里一看,那乞丐眉目清秀,皮肤白皙,哪像真正的乞丐?肯定是萧太后派来的联络员。且慢!用暗语试一试便知道了。
“北雁南飞,去往何方?”
没有想到,那乞丐答了出来:“飞入汴梁,大户人家。一泓水分做三泓流,一袋米放在田角头。”
潘仁美一听,果然是萧太后派来的人。他连忙吩咐家奴:“大水冲了龙王庙,这个乞丐是老爷家的亲戚,一路乞讨而来。带他去洗澡换衣,再来叙话。”
家奴一愣,乞丐变成了亲戚。他也不敢多问,带着乞丐走进澡房,拿了一身衣服给他。
一会儿,乞丐换上了衣服,走出澡房,果然判若两人。家奴说:“相爷在会客厅等你。”
在家奴的带领下,那人来到会客厅,一眼望见潘仁美已在那里等候。潘仁美说:“坐吧!”
那人环视四周,发现没有其他人,便小声地说:“相爷!这是萧后给您的密信。”
潘仁美把信拆了,边看边问:“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啦?”
“小人名叫柯镇河,今年刚满二十岁。”
潘仁美仔细看完了信,知道了萧后的意思。他淡淡地说:“我既然谎称你是我家亲戚,今后,你改名为潘向北,留在我身边。我知道你们‘猛虎组织’的厉害,不过,这里是汴京,你要清楚来这里的目的,你是从事间谍活动的,不可私自行动。万一暴露了身份,‘正义之剑’的人是不会放过你的,而且还会连累到本相。”
“知道了,我会谨慎行事的。”
自此,潘仁美的身边多了一个人,那就是他家“亲戚”潘向北。家奴们就知道这些。
太祖皇帝审时度势,看到了大规模进攻北汉的时机已经成熟。便召集众臣商议,制定周密的作战计划。参加会议的有赵普、潘仁美、赵德芳、呼延赞等朝廷重量级人物。
魏州团练使岳胜,路州团练使马忠也被秘密召回汴京,共同制订作战计划。
经过几天的讨论和对敌我双方军事力量的分析,宋廷制订了一份周密的作战计划。
可是,太祖皇帝也没有想到,这么周密的作战计划,没过几天,萧太后也知道了。
内宫侍卫队长杨逍遥吓了一跳,心想,这样的军事机密,怎么可能会外泄呢?难道宋廷内部出了奸贼?或者说,“猛虎组织”的人,已经打入朝廷内部,和奸贼联手,窃取这份军事机密。不行!一定要想办法通知“正义之剑”,调查泄密人,揪出私通辽国的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