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眼皮,看着她。
“理论上的接吻只是这样吗?那可能你看的书不算太好。”她不看他,只对他露出红透的耳廓,声音也小,“而且你不是学霸吗?举一反三,不难吧?”
那晚。
餐厅的鲜花和食物,悠扬的小提琴和盛放的烟火,那些所有加在一起,都不及那个吻给安雯的记忆深刻。
他忽地把她抱坐到书桌上,引得她惊呼一声,心脏狂跳。
又在她情绪未定时,迎着落日的晚霞,温柔地抬起她的脸,含吮她的唇瓣。
一寸一寸,轻添慢咬,勾人魂魄地留下滚烫晶渍。
所有的浅尝即止在她手臂勾上他的脖子,企图回应他时,结束。
他不太温柔地撬开贝齿,追逐小巧的舌尖,索取独有的甜蜜。
安雯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她抵在他心口的双手被他轻而易举降获,手心感受他狂烈的心跳。
又被握住后颈,变得退无可退,只能承受。
她感觉自己像被丢进汪洋大海里。
窒息,涌动。
却甘愿沉溺。
她没了神志。
其实失控的也不止是她。
曾被顾峥捏在手里的眼镜是佐证,后来,它被放在书桌的抽屉里。
因为一只眼镜腿变形,每次抽拉抽屉时,它就在里面没有平衡的晃动,发出一点点让人流连心动的声音。
告诉顾峥:你失控了。
回沪城那天,安家盛情款待顾峥。
在饭桌上,丁星兰隔着安国庆,用公筷给顾峥千里迢迢地夹菜:“顾峥,幸好你当时在y国,你是不知道,她娇气得很,从小就是,感冒了呀,要死要活的,药片大了不吃,臭了不吃,苦了也不吃,难伺候得很,她是不是让你费心了?”
安雯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她觉得丁星兰在揭她的短。
顾峥摇头:“她吃药很乖。”
这话一落,安霁在旁边,本能地‘呵’了一声。
不轻不重,只让坐在身旁的安雯听见。
安雯不客气,偷摸地给他一脚。
丁星兰还在那边客套:“顾峥呀,那以后,你得有心理准备,多费心啊。”
安雯听不下去了,主动吸引注意力。
她双手拍指着自己,像海洋馆里卖力表演的海狮:“妈妈,你就不能关心关心我吗?你很久没看见我了!”
丁星兰瞥了安雯一眼,一盆凉水:“我有一个多月的时间看你。”
安雯借此引开话题:“那可不一定,我打算去公司上班。”
安霁正因为吃了一颗辣椒,在喝水,听见这话,被呛到。
安国庆放下酒杯,眼睛睁大:“来我公司上班?”
安雯点头,双手一摊:“不然呢?”
自家有公司,这不是现成的资源条件吗?
“你、你……”安国庆一副愁容,“你忘记你把我的合同扔进碎纸机的事了?”
安雯蹙眉:“那时我才多大?”
没人吭声。
安雯视线不自觉掠过顾峥,他垂着眸,唇边抵着水杯在喝水。
但他嘴角有笑意。
安雯挺直腰杆,豪言壮志:“今非昔比!”
话锋一转,她强调:“而且爸爸,我没想给你打下手,我想去哥哥的部门,业务部。”
这话一出,吓得安霁蹭地举起右手:“我抗议!”
安雯站起身,一掌拍下安霁的手,反驳:“抗议无效!”
安霁又举起手,安雯又去拍。
他们很幼稚的你来我往,仿佛那只举起来的手就是最后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