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焕他们恍然大悟,“这么说不是那鸟神异,而是你给替换的及时啊。”
方二刚才做了一场高超的表演,可惜不能为外人所道,现在有了能讲的观众,也忍不住得意地吹嘘起来,
“一开始大人只想尝试让齐家那只鹦鹉多说几句,我就找了以前卖艺时认识的一个训鸟人,可惜训练的时间太短,那只鹦鹉也太笨,根本用不起来。”
“我见大人愁的都吃不下饭了,便想变个戏法给他解闷,这不歪打正着,就想出了这么个主意。我们找来了七八只鹦鹉,每只都教上一句。到时看大人的手势,需要哪只我就放哪只。”
明悠悠看过方二的表演,倒还接受良好,郑焕三人却是听呆了,他们刚才完全没看出任何破绽,不禁赞叹道:“真乃神乎其技。”
卢泰回忆了一下,好奇道:“可是那鹦鹉怎么知道要奔着书生娘和他小妾去呢?”
方二咧嘴道:“这就是人家训鸟人的本事了,简单来说就是在她们的衣服上做了手脚,沾上了一些特殊的香味,鸟循着味道就过去了。”
几人佩服的不行,“能练就这样的本事很厉害,能想到活用这些本事的陶大人更厉害。”
郑焕思考道:“鹦鹉既然能被利用,为何不多教它说几句,甚至直接道破真相来震慑人犯,那样岂不是更简单?”
这个问题方二可答不出,“我都是按照大人吩咐来做的,想要知道答案还得去问大人。”
于是几个人吃完饭就去陶县令的书房门口排队了,今日之事有太多疑问,想要知道答案的可不止他们,等几人被叫进去之后,才发现书房里还有裴山长,季夫子和宗老。
陶县令坐都不敢坐,规规矩矩地站在宗老旁边,时不时地给老人家倒茶添水,简直比小学子都要乖巧。
见四个人熟稔地和宗老打招呼,陶县令就明白了,谴责地瞪了他们一眼,用口型问道:“怎么不早说?”
几人嘿嘿道:“老大人说他的行踪要保密的。”
陶县令点点头,倒也没真生气,“老大人身份贵重,你们不说是对的,但可以帮我问一声啊,你们这样是没把我算作自己人,哎呦我可伤心了。”
四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表情夸张的陶县令,明悠悠嗖地掏出老大夫送她的针袋,“大人您是不是激动坏了,怎么说话的语气都变了,要不要我给您扎几针清醒清醒?”
“去去去,本官好得很。”陶县令看着那长针眼皮跳了跳,自动离她远了一点儿。
“好了,快些说案子吧。”宗老发话道,郑焕他们也趁机把疑问提了出来。
“你们是说我为何只让鹦鹉们讲‘是你害我,还有你’这样似是而非的句子吧。”陶县令笑了笑,“我之前在平阳城与那齐明交谈过一次,此人极其聪慧,又心思缜密,不是可以轻易被哄弄住的。”
“再加上之前平阳县令已经审过几次,他又积累了过堂的经验,更是懂得如何避免掉入判官设下的陷阱,寻常手段已是无用。”
众人回想了一下齐明的表现,发现自他开口之后,一时围观的人情绪都被他引导起来,觉得他实在无辜,所以此人的确是个厉害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