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知道,即使瘌蛤蟆吃了天鹅,那他的本质还是个蛤蟆。”
张三如此说道。
“您的意思是?”
“想哪里去了,我张三的徒弟又不是不堪入目。我是说,处上了就处上了,以后对人家好点,起码那些混蛋事儿是不能做了。”
“混蛋事儿?无所谓,反正我也从来没做过”
张三不屑冷哼了一声:“三个月前,我保温杯里的瘌蛤蟆是你小子放的吧。”
曹阎一愣,面色平淡,只不过微微抽搐的眼角将平淡完全打破。
“怎么可能,您是知道我的”
“从小就知道你小子表面正经,却是个坏心眼子。”
“整个局里的人心里都明亮的很,就你一个把劳资当傻子刷是吧?”
“师傅饶命。”
“求饶就要拿出点诚意点。”
曹阎手掌一翻,跟变魔术似的在手里变出了两根绑在一起的肉肠。
“师傅我的下限怎么低么,一根肉肠就能打发。”张三嘴角抽搐,说道。
“行吧,有总比没有好。好歹能吃。”
张三伸手就要拿,可被曹阎一把按住。
“到底是看错你小子了,连个肉肠都不舍得”
“想啥呢,这是我平时拿来玩的,真正要给您的是这个。”
说着,曹阎右手在背后摸索了片刻,当手拿出来的时候,多出了一盒包装精美的飞天茅台。
一看是这东西,张三眼里顿时就有光了,笑嘻嘻的接了过来。
“我就知道你小子最有孝心了!”
然而,酒还没在他手里热乎一会,就直接被夺了。
张三刚想怒怼,结果抬头就看到了自己老爸,肚子里的火忽然就降下来了。
在巨峡市里,让他张三服软的人,虽说不至于没有,但来源于血缘上的压制,绝顶排名第一。
“我也知道。”
张狂微笑的拍了拍张三的肩膀,露出了来自于父亲的憨厚笑容。
“我更知道。”
此时,从他身后传来一道淡淡的声音,父子俩顿时身子一僵,手上的飞天茅台被拿走都浑然不知,或者说,他们已臣服于母性‘独裁者’的威势之下。
林友琴女士离开后,爷俩以希冀的目光看向曹阎。
“emm”
曹阎把正在把玩的双节肠递给爷俩:“要不,您两位把这玩意拿走?”
“这,也行吧。”
“”
其后,就是气氛极其温馨的吃饭环节。
碍于曹阎的胃口,全阶段老两口都在跟曹阎拉扯。
林友琴女士在身边各种嘘寒问暖,各种夹菜。张狂则是白酒一杯一杯的下肚,搂着他跟好哥俩似的。
那么这个时候呢,某人就被孤立了。
张三同志在饭桌的另一旁,狠狠嚼着一嘴的土豆丝。
很酸,但及不上他心头的万分之一。
明明他才是亲生的啊
饭后,老两口还想留着曹阎陪他俩去玩玩。
隔代亲在他身上显得异常明显,师傅就没差叼着狗盆去烂纸盒箱子里去过流浪的生活了。
不过只有一天假啊,现在都耗了大半天,只好无奈辞别了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