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当天,欧阳庚早早起了床,把自己收拾一新,看了看时间,然后他掐着点来到了大门外的煎饼摊跟前。
“早啊,欧阳专员,还是照旧吗?”
欧阳庚点点头,“秦叔你这身子骨行啊,这么大年纪了还能干得动。”
被叫做秦叔的老人今年已然六十有七了,他的身子骨还算硬朗。
老人受了一辈子罪,临了居然享上福了。
他能来西南非洲完全是因为本族的子侄秦墨,秦墨在西南非洲当了教员先生后,就给津门的本家写信,告知西南非洲过的好,吃得饱,人人平等。
本家的人虽然吃不饱穿不暖,但是在家好歹能挣口嚼裹,是以不愿意出洋冒险?
而秦老汉因为秦墨老子的关系,觉得秦墨不会骗人,再加上他确实没啥吃的了。
是以他听从了秦墨信中的指引,坐上了津门码头英国人的船,一路晃晃荡荡的来到了西南非洲。
秦墨没想到居然是秦老汉过来了,来的毕竟是本家亲戚,是以就把秦老汉安顿在他的宿舍内过了一段时间。
当时秦老汉一身的毛病,秦墨带着他去医院享受了一把公务员福利。
秦老汉身上的病不是大病,调养一阵再补充营养,基本上没啥大毛病,若真有大病也没法来到西南非洲。
是以秦老汉就过上了每天三顿饭,顿顿都有肉,定时补充水果和牛奶的好日子,算是真正享福了。
一年下来他真的痊愈了,然后他就坐不住了,就寻思着干点事,然后把自己的想法给秦墨说了。
秦墨觉得秦老汉的想法不错,公司的又鼓励民众发展多种经营,是以他就帮着秦老汉支起了煎饼摊。
支起摊子后,发现生意很好,秦老汉也越干越得意。
听说秦老汉是秦墨的族叔,再加上他为人健谈,整个家属院慢慢的都和秦老汉混熟了。
秦老汉的记性不错,谁爱吃什么,他都能记得一清二楚,他的生意也就更好了。
秦老汉一边摊煎饼一边说起了闲话:“欧阳专员你年纪不下了吧,怎么还不成家啊?”
欧阳庚嘿嘿一笑,“这事不着急,咱们石总不是也没有成家吗?”
秦老汉一听这话,呵呵一笑不搭话了。
在西南非洲最大的禁忌,就是不准议论石总的家事,谁提谁倒霉,这是已经验证过的官场公理了。
秦墨已经再三给族叔强调过了,是以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
秦老汉麻利的摊好了煎饼,包在草纸上递给欧阳庚,欧阳庚顺势递过去一个5毛钱大子,交易完成。
欧阳庚把快速吃了一半煎饼,剩下的半個包好揣在怀里。
快步穿行在安海镇的街道上,很快就来到了安海镇火车站。
看看时间,应该快到了。
欧阳庚的脸上也露出了笑意,他来这里是来接人的,一个英国姑娘。
这个英国姑娘是他带队去金山镇的演出时认识的,
她是一个英国医生的女儿,名叫贝琪.特兰达,对于演出队表演的戏剧节目十分痴迷。
她找到欧阳庚,想要学习华夏戏曲。
欧阳庚看到青春靓丽的白人姑娘这么真诚,就把她带到柳银环那边。
柳银环看到欧阳专员这么郑重其事带了洋人来学戏,她不敢怠慢,打算倾囊相授却发现自己不会英语。
于是欧阳庚充当翻译,一来二去,两人就好上了。
这不,春节到了,姑娘要去鲸湾港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