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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艺林夫妇回到城外庄园,刘婉莹径直回房间去了,钟艺林也没管她,先是吩咐护卫头领迅速召集庄园内的人手,做好防护工作。
护卫头领领命而去,不多时整座庄园的险要之地全都布满了全副武装的护卫。
钟艺林又想起自己回来这么久,怎么没见曾泽来探问。
就找了仆役询问,仆役回报,曾经理在他去城里参加丧礼后也离开了,仆役也不知道曾经理去了哪里。
钟艺林当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如此一来他反倒安心了。
……
当东万律城内传来枪声时,钟艺林的心脏当即狂跳不止。
“嘭”
房门被推开,泪痕未干的刘婉莹径直跑到钟艺林面前,“夫君,城里响枪了,一定是出事了,求夫君派人进城去查看情况,我家是不是出事了?”
钟艺林虽然对城内的事心知肚明,但他还不能暴露己方的图谋。
俯身扶起妻子,“夫人莫急,这事急不得,岳父今天的举动很反常,你没有发现吗?”
刘婉莹此刻泪流不止,哪有空想其他的,被丈夫一提醒她立刻发觉了不对来。
“夫君的意思是,父亲早有准备?”
“嗯,夫人莫要忘了,在咱们成婚之前,我南华公司可是给你们刘家交易了好几千杆马蒂尼亨利步枪的。
咱们成婚,又给了500杆步枪和10000发子弹当聘礼。
这些步枪和子弹可不是小数,而荷兰人今天来的人只有数百,几千杆枪还对付不了这几百荷兰人?”
听到钟艺林如此分析,刘婉莹当即不哭了,反而有种柳暗花明的霍然乍喜之感。
夫君说的对,当时父亲对夫君发言置身事外时,他的反应十分反常。
正常情况下,翁婿两人须得拉扯一番,虽不至当场反目也得痛骂几声发泄内心不满才是正常人反应。
而父亲不但毫无波澜,反而让自己赶紧走。
之前悲从心起也没有多想,如今想来,父亲确实是做了准备,不然不会如此干脆。
他一定是存了赶走荷兰人后,继续同南华公司交好的心思,是以才没有对夫君恶言相向。
“夫君的意思是,父亲早就存了把荷兰人骗入城内来个关门打狗瓮中捉鳖,让荷兰人吃瘪?”
钟艺林呵呵点头,“夫人果然聪慧,真是一点就透!”
听了丈夫的夸奖,刘婉莹并没有多少欣喜,反而愁容又起。
“只是这枪弹无眼,此战过后不知我刘氏宗亲能活下了多少,老天爷为何要如此折磨我刘家?”
钟艺林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此次确实是南华公司谋夺刘氏基业。
但这也怪不了南华公司,刘氏太过孱弱无能,没有南华公司到此,今日就是刘氏覆灭之日。
南华公司接手东万律城后,最起码能够保留刘氏血脉不灭,这已经天大的造化了,刘氏还能埋怨什么?
“夫君,曾经理呢,怎么没见他人?”
听到妻子问起曾泽,钟艺林有些慌,他僵硬回答,“他,他回坤甸港那边了,这等多事之秋,那边不能没人坐镇。”
刘婉莹一听觉得合理,也就没有多想。
钟艺林看妻子没有异常,心里轻松了些,遂拉着妻子坐下来,安慰她此刻急是没用的,须得耐心等待。
接下来两夫妻就僵坐在房内等待消息,到了晚间城内的枪弹声已经停歇。
钟艺林夫妇焦急的想知道最新消息,刘婉莹提出派人进城探问消息,钟艺林没多想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