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君如伴虎,有权就是好,想让谁背黑锅,谁就得背,可怜我前世帮领导背黑锅,这一世还得帮老朱背黑锅。”
“下辈子,爷当个王八算求了,一辈子背着个壳!”
右顺门甬道内,朱高煦一边在心底嘀嘀咕咕,一边暗骂老朱和朱允炆。
他这才发现,自从入了武英殿以来,他不是在帮人背黑锅的路,就是在背黑锅的时候。
这次明明是晋王搞的事情,但是从老朱的安排来看,老朱干脆瞒着朱允炆,试图想把黑锅往自己身扣。
都不用走到东宫,朱高煦就能猜到等会朱允炆听到自己传话后的表情。
“你倒是想帮儿子背锅,但你孙子不敢恨你,到头来,别怪到我这传话的人身就行。”
朱高煦骂骂咧咧的穿过右顺门甬道,出现在他眼前的则是奉天门广场和丰天城门楼前的五龙桥。
这门除了重要节日和朝会时会打开外,其它大多时候都是关着的,不过朱高煦也懒得看着风景。
他穿过了奉天门广场,走左顺门来到了文华殿前广场。
“倘若晋王被剪除了羽翼,亦或者薨逝于太原,那则是能如此前所说一般,以六师伐逆臣,诸藩皆俯。”
“此外,民间亦有杨士奇、解缙、胡子贞、吴勤、聂铉、黄伯器等儒生在江南各地讲学传播,想来用不了多久就能将此事传遍江南。”
“明天与他见面得招呼一声,让他换个称呼……”
“殿下,太孙有请!”
朱高煦记得前世网吹水的时候看过关于“五千年气温变化”的文章,宋代以前的气温普遍比后世高零点五到一点五度,而南宋以后的气温,普遍比后世低零点五到一点五度。
“如果只是这样,那大哥可以放心了,稍许你恐怕就能收到宫里的圣谕了。”
“先生此前说的苏松赋税抵钞一事,可安排妥当了?”
“呵呵、先生才是真正的自谦。”朱允炆笑着扶起黄子澄双臂,同时目光闪烁:
朱高煦入殿便作揖行礼,朱允炆也如往常一样笑脸相迎,站在他旁边的文臣则是起身对朱高煦作揖。
饶是朱高煦这个冒牌货,也不由有几分感动,因此笑着回道:
在他走出后,诸多春和殿的宫女太监纷纷入内伺候朱允炆起居。
他转身便往车小跑,那“矫健”的身姿,看呆了坐在后院门口的朱高燧。
见状,朱高煦也起身拍了拍屁股那不存在的灰尘,在兵卒的带路下走进春和宫。
不过以朱高煦个人估计来看,洪武年间的南京城气温恐怕也就二十四五度罢了。
坐在马凳,朱高煦看了看湛蓝的天空。
“因此,臣以为可以进一步拉拢他,以防日后燕长子炽有不臣之心。”
只是出乎他预料的是,他在骑马入巷后,便见到了后门的燕府马车,以及坐在后门台阶的朱高燧。
“倒是燕二子若无变动,这辈子也就只能止步于郡王,已经是百尺竿头,无法再进一步。”
“先生果然是我之肱骨,若无先生,我必然要做出一些傻事来。”
想到这里,朱允炆换笑脸,走到朱高煦跟前牵起他的手:“煦弟,爷爷让你传话的时候,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一场大雪,导致接近两亿亩农业耕地减产,两千多万亩绝收,亿人受灾。
这期间,朱高炽也开口道:“次的事情过后,我一直担心你,听得你入了武英殿理政,我倒也缓了一口气,但还是放心不下,想来看看你。”
朱高煦点头:“知道,但我不能说,你也不能听。”
除此之外,过低的温度会影响降水会导致旱灾,造成森林减少,植被破坏,一旦遇到降水增加就会是水灾,对农业破坏很大,这也是十三到十九世纪,世界人相食记载比较多的原因。
黄子澄阐述了他的看法,这也赢得了朱允炆的认同。
“高煦?”
那一年正好赶举办奥运,结果同年二十个省均不同程度受到低温、雨雪、冰冻灾害影响。
“郡王本无兵权,若是削藩将他们父亲的兵权削给他们,那必然有大部分郡王站在朝廷这边。”
“臣刚才的话,不过是更一进步帮您打消想法罢了。”
黄子澄破天荒的为朱高煦说起了好话,更进而分析道:
碍于朱元璋的话,他不敢直接返回颖国公府,只能硬着头皮骑赤驩回了府军前卫坊。
见朱高煦来了,朱高燧起身不耐烦的对马车内说话,呼吸间马车车门也打开,朱高炽从车走了下来。
由于春和宫是储君所居,因此建筑面积广袤,活脱脱是一个缩小版的紫禁城,很容易在其中走失。
“从此处看来,那燕二子,恐怕也是打着分燕府护卫的心思,不然他终身都只是一个无权郡王。”
瞧着他的背影,朱允炆转身回了春和殿内,黄子澄也对门口候着的太监宫女发话:“一刻钟后再进来。”
“煦弟来了啊,不知爷爷派你传来了什么话。”
黄子澄这次倒是正确了一次,朱允炆闻言也略微颔首,不得不承认黄子澄的话。
朱高煦没有去过明代的北方,但前身的记忆里有北方的景象。
朱高煦的念想还没想完,那前去通传的兵卒便小跑出来,对坐在马凳的朱高煦作揖回禀。
“不过以他们的性格来看,除了我那不安分的三叔,其它几位叔叔恐怕也不敢说什么。”
回过神来的朱高煦见状也连忙作揖,解释道:“臣弟是在想如何与大兄说。”
片刻后,当马车消失在巷里,朱高煦才摇头走进后院,边走边摇头:
朱高煦看了一眼天色,提醒了朱高炽一嘴。
说到激动处,朱允炆不由站了起来:“一个朱高煦已经足够碍眼了,现在又多出三个未来世子。”
对于这个大明版理想主义者,朱高煦说不恨那是骗人的。
“呵呵……”见朱高炽这样,朱高煦只能将朱元璋召他们三府嫡长理政的事情说了出来。
黄子澄漂亮话说了一大堆,但最后这句话却还是没有放弃武力削藩,而这也深得朱允炆之心。
正因如此,许多地方衙门都会差发百姓在驿道两侧种树,并且禁止砍伐。
“刚才臣所说的话,都是介于晋王在世的做法。”
他徒步走回了西华门,牵吃饱喝足的赤驩便离开了西华门。
“殿下请稍等。”
不出他的意料,朱高燧轻哼躲过了他的目光,显然还在为次朱高煦帮老樵夫的事情而记仇。
“晋王争储若是成功,最为受益的自然是晋世子熺,而秦、燕也能继续节制关中、北平兵马,另二位也将受益。”
“大哥你们今日来找我有事吗?”
“你说真的?”朱高炽不放心再次询问。
“这是太常寺卿黄子澄,也是我的教授,不用回避他。”
“我等若是推波助澜,那陛下必然能够察觉,这对殿下您的名声并不好。”
“还得费力气再走二里路……”
所以留给大明的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花大力气征服蒙古,然后等到国力变弱,蒙古人再度反叛。
“好!”听到黄子澄的话,朱允炆很是高兴,他眼下急需江南百姓的支持,因此这件事情如果能如他预期的进行,那许多乡绅富户都会心向于他。
可即便如此,在朱高煦记忆里,北平还是常年刮沙尘暴,并且在他和朱高炽、朱高燧南下的路,他们甚至到了河南地界都能见到遮天蔽日的沙尘暴,不可谓不恐怖。
“这位……”
朱允炆脸那张原本浓眉大眼的仁善之相,眼下却透露出几分狠厉,便是黄子澄也不由心里一慌,但常年在庙堂摸爬滚打的经验还是帮助他镇定了下来。
看护宫门的百户官为朱高煦抬来了一个马凳,朱高煦也不客气,毕竟走了好几里路,他也有些累了。
见朱高煦为难,他便知道了朱高煦不能说,因此松开他的手,拍了拍他双臂:
蒙古问题,除非东西方能一起合力夹击,不然很难在这个时代解决,除非大明的人口能在原本基础翻一倍,不然很难统治漠北。
“如果是这样,那高煦倒是可以为我所用。”
“我们三个要是入了武英殿,恐怕太孙会不高兴。”
不用多言,这人恐怕正是建文三坑之首的黄子澄黄探花了。
平均气温低一度,降水线向东南移动数百公里,高一度则向西北方向移动数百公里。
在里面正在照顾赤驩的燕府护卫也听到了他的声音,简单放好了草料和豆料后,便走出后院对巷里的朱高煦回了一礼,而后驾车带着朱高炽二人返回了燕府。
在这样的气候环境下,即便是北方的蒙古人,也只能跑到漠北的忽兰忽失温,漠西的杭爱山、金山,漠东的哈剌温山西北麓一带去居住,因为漠南能住人的地方,已经被明军占完了。
“是这样的……”朱高煦将老朱的原话告诉了朱允炆,而不出他所料的是,朱允炆的脸色果然在短短几个呼吸间变换了多次。
“这事情大了……”得到了回应,朱高炽这才脸色忧愁起来,松开朱高煦的手担心道:
“如先生所说,这一旦被孤的那些叔叔所知,恐怕会闹出不小的事情。”
自己次的举动,肯定是恶了他。
说罢,不等他们做出反应,黄子澄就转身走进了春和殿内,显然他在春和宫也有一定的威信。
如此赶了一刻钟的路程,他总算来到了春和宫的春和宫门前。
朱高炽也没有耽搁,毕竟入武英殿理政可是大事,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朱高煦一样淡定自若。
虽然看似不高,但这平均一两度的气温,朱高煦还是听所里的人吹水时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