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舒氏交代完后,程颂上前一步道,“皇上,皇后娘娘,奴才在将舒氏抓捕之后,带人检查过舒氏住的禅房,并没有发现有撒过老鼠药的痕迹。”
“老鼠药小师傅刚送过来,臣女还没来得及撒,想着等到了晚上在撒上。”舒氏连连辩解。
“那老鼠药你现在放在什么地方,本宫让人去取,也好证明你的清白。”顾见初带着咄咄逼人的目光落到舒氏的身上,周身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从她进来后,顾见初一直没有说话,被她自然忽略,“在……”
舒氏支支吾吾地没有说出来。
因为痛恨顾见初,所以她将一整包老鼠药都倒在顾见初喝的汤药之中。
现在根本拿不出一包能够证明她清白的老鼠药。
她大脑急速运转,正在想着既可以将这件事情遮掩过去,又让人找不到任何破绽的借口。
不等她想到足够完美的借口,顾见初却先行开口,“是不记得老鼠药放在哪里,还是老鼠药已经被你全部用了。”
顾见初被秋桃搀扶起身,将小桌上的汤药送到舒氏面前,“看看这碗药眼熟吗?”
“皇后娘娘在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对这碗药眼熟呢。”舒氏的眸子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崩裂出一抹心虚,生怕顾见初会发现,很快被她遮掩过去了。
“哦,不熟悉吗?这是太医帮本宫煮的安胎药,你帮本宫喝了吧。”顾见初不疾不徐地说完后,在秋桃的搀扶下,重新坐了回去。
闻言,舒氏一脸惊恐,身体本能地出现挣扎,在挣扎间将碗直接打翻,“我不喝,我不喝,我又没怀孕,怎么能喝皇后娘娘的安胎药呢。”
“只是一碗安胎药,如果里面没有老鼠药的话,也药不死人,所以舒施主怎么就不能喝了,虽然这一碗被你打翻了,但是厨房那边还有呢,就算没了,那些药材还是可以在添一点水煮煮,效果一样不错。”顾见初抬手整理一下衣袖和衣角,眼睛的余光瞥向舒氏脸上掩饰不去的慌张。
顾见初继续追问道,“怎么不敢喝了,是不是这安胎药中有问题,还是说你买的老鼠药,没有用来毒房间的老鼠,而是被尽数倒在本宫服用的安胎药中。”
“没有,我没有。”舒氏虽然是狡辩的,但语气中都是心虚。
一旁每天给舒氏送饭的小沙尼也提出疑惑,“皇上,皇后娘娘,这不太可能,舒氏的院子每天都被上着锁,没有钥匙她根本出不来,而开门的钥匙一直在贫僧身上带着,舒氏根本就出不来,更不可能给皇后娘娘下药了。”
“贫僧就算是去开门,也只是一日三餐,将饭放下后,就立马离开了。”
舒氏没想到这小和尚竟然还能帮自己作证呢,也让舒氏再次希冀起一抹希望,她连忙附和点点头,“没错,我院子的门,每天都被锁着,没有钥匙根本出不来。”
“我根本没有办法给皇后下药,皇上你要明察,不能因为我也买过老鼠药,你就怀疑是臣女给皇后下药,说不定是有人想利用这个机会诬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