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原来是你们啊!你们怎么过来了?不是说了这里不需要你们吗?”
一名警戒的士兵,差点都开枪了,在看清是鲍义等人后,这才松了口气。
“你....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怎么做到的?”
听到这话,这名士兵好似有些费解,他揉了揉脑袋,有些不解道,
“还能是怎么做到的,不就是这样做到的?
敌人来了咱们就砍,刺劈,就这样你看!”
说着这名士兵还专门在鲍义面前展示了一下,他们的独门刀法。
看着基本上和自己掌握的有些区别,但大致差不多的刀法,鲍义陷入了沉默。
“咳咳,我不是怀疑你们,我只是很好奇,你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东洋人很擅长白刃战,这点,我之前就吃了不少苦头...”
鲍义还是有些不死心。
然而听到他这话,这名士兵更加费解了。
他摩挲着下巴,眉头紧皱,仿佛遇到了什么千古难题。
“东洋人很擅长白刃战?很擅长吗?我感觉就这样吧。”
他思索再三,最终给出了这么个回答。
这让鲍义简直快吐血了。
东洋人要是这么好对付,那自己怎么损失这么惨重?
要是这么好对付,那怎么会相继丢掉好几个阵地。
他有些费解,旋即快速朝着指挥部方向赶去。
还没进门呢,就听里面在汇报着什么。
“赵爷,此次咱们和东洋人初步交锋,共计斩杀敌人两千余人。
其中俘获仅有五十人,绝大多数都在白刃战中直接毙命。
亦或者死于我们的炮火和机枪扫射之下!
而我军共计死伤三百二十一人。
其中还有一百八十人属于轻伤,二十一人属于重伤。
故而有一百八十人可以在短时间修养过后继续投入战斗!”
听到里面汇报数据,鲍义更是感觉惊骇连连。
这赵长官以及他的麾下到底是何许人也?
怎么和自己印象中的国府部队完全不同?
他鲍义虽然级别不算特别高,但也接触过嫡系部队的一些情况,听说过人家嫡系部队打仗时的战损比。
就算是嫡系部队,面对东洋人,战损比也比较高,甚至就连和东洋人战损持平,那都是一件极其艰难之事。
然而在这里,貌似和东洋人战损比持平,那是一种耻辱!
赵铭的大名他当然听说过,这下他方才有了个直观概念。
“难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虎将!还真是名不虚传!”
咽了口唾沫,鲍义暗道,同时已经站在外面立正行礼高声道,
“鲍义!恳请求见赵长官!”
里面稍显沉默,过了片刻才传来赵铭略显悠然的声音,“进来吧。”
没一会,他就步入指挥部,而这里一眼看去,全都是高级军官以及参谋们。
大家看样子这是打算商议后续作战计划了。
“那个很抱歉,我不知道你们在商议作战计划。”
“无妨,你也是自己人,找个地方旁听吧。”
赵铭摆摆手。
然后就开始讲述接下来的大致计划。
“眼下虽击溃了一支东洋人联队,不过以我们以往和东洋人交锋的经验来看。
东洋人很少会一股脑的梭哈,所以东洋人的登陆部队可能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多。
所以大家还是任重而道远。
那接下来大家都说说,咱们要进攻的话,先攻打哪里?”
赵铭说着就开始看向众人,完全就是一副集思广益的模样。
见状很快就有人分析起来。
“长官,依我看,我们应该立刻乘胜追击拿下华阳、黄山山麓。
以及凤凰山及牛歇岭。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直接从根本上将这扇大门给关闭!”
就这其中一名参谋的话,在鲍义听来就等同于王炸。
他脑子嗡嗡的,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然后这还没完,就见另一名参谋皱眉,很是不满的驳斥道,
“不可!在我看来你的计划还是太保守了!
光凭这几个地方想要重新关闭这扇大门还是不现实。
我们应该大胆一点激进一点,直接拿下大通、江口、羊山矶一带!
只有将那边的登陆点遏制住,我们就算是彻底封闭了这扇大门。
并且我们速度一定要快!
如此一来敌军的军舰就被咱们卡死在这片流域,到时候进退不得还不是咱们该怎么揉拧就怎么揉拧?”
此话一出,在鲍义看来,更是胆大包天!
这什么大通、江口、羊山矶到底是什么概念?
这就相当于你赵铭,原本的作战任务是扼守位于赣地的马当要塞。
结果现在你这计划倒好,直接跨区域了,到了皖地作战。
失败了那就啥也别说,可要是成功了,这特么就相当于直接反推了战线,且一路反推了一两百公里。
而且更是像直接插入敌军腹地。
至于前面那人的计划也是大胆!
华阳、黄山山麓同样是在皖地,只不过相较于更近一些,没那么远。
总之在鲍义眼中,眼前这群人就像是刚从精神病院出来放风的疯子。
这怕不是失了智才敢说出这种胆大包天的策略。
“不行!你们的计划太激进了!”
随着赵铭这一开口,让鲍义总算是松了口气。
这终于是有个脑子还算正常的了。
就见赵铭接着道,
“一口气把战线推这么远,属实过于激进。
东洋人在赣北一带以及紧邻的皖地一共有五个师团的兵力。
这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所能负担的范围,将近十几万的兵力,不是我们说包围就能给包围全歼的。
殊不知人心不古蛇吞象,贪婪会付出惨重代价的。”
听着赵铭这番话,鲍义连连点头,到底是虎将,脑子就是清楚。还没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