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稳住这些暴徒,见大伙开始忙不迭朝广场走去,赵铭反倒是不疾不徐的落在后头,自顾自的给自己点了根烟。
“呵呵!赵兄弟好手段啊!接下来可看你表演了。”
这时一直在远处围观情况的张锴,这会也是看出了一些名堂。
他可没参与这次计划,但这对于牧民而言看不透,不过这点小伎俩可瞒不过张锴。
“呵呵,张老哥我这也是无奈之举,想要成事,首先得齐心,人心都不齐,整个团体就像是一盘散沙可成不了气候啊!”
赵铭轻笑着摇摇头,同时从烟盒里抛出一根香烟。
“来一根?”
“赵兄弟,我发现是越来越看不透你了,你真的会回去吗?”张锴接过香烟,意味深长的看着赵铭。
“回去?当然,那儿可是我家,我不回去难道还在这儿真跟着羊牛马?”说着赵铭嗤笑一声。
“你知道我说的意思!”张锴眯缝着眼。
见此赵铭耸耸肩,“谁知道呢。”
丢下这句含糊其辞的回复,赵铭叼着烟大跨步朝着广场而去。
此时广场上已经聚集着几乎整个营地七八成人口,黑压压的全都是攒动的脑袋。
为了让后面的牧民弟兄们看的清楚,赵铭还特意让人搬来了几张四方桌将其拼接在一起组成一个临时的高台。
而依旧一脸迷茫,低垂着头的阿克夏就被押在台子上如同一个罪人。
营地里突如其来的变故,不仅吸引了牧民们,还吸引了远处正在劳作的战俘们。
同时还有跟战俘混在一起的原茂明安部庄主,北山。
考虑到北山的年纪,他也就做一些轻松点的活,不过此时他看着远处广场的情况,先是脸上一阵迷茫。
但渐渐的脸上就浮现出一抹了然之色,嘴里呢喃着。
“这是要聚人心啊!前几天是做了什么来着?哦,那是聚士气,手段简单,但很实用。我输得不冤!”
想到这里,北山不禁苦笑摇头。
随着最近这段时间的劳作,他也渐渐想明白了不少事情。
外蒙突然南下或许是一次巧合,但赵铭此人却是个极其擅长抓住机会之人。
可以说他是个投机者,也可以说他是个眼光毒辣之人,对战机的把握十分敏锐。
光这样还不止于此,这人总能将一丁点利益最大化。
那一晚的一战,不仅打出了镇嵩军在他们两部的威望,更是打出了气势,短暂震慑了外蒙人。
如果没有那一战,估计就算赵铭截胡救下了一些两部族人,强行将这么多人聚集在这营地里,估计不用多久就会闹出乱子。
但就算如此,隐患依旧存在。
最近北山就在细细琢磨,赵铭会怎么消弭现在营地里的不安分因素。
北山早就看穿这儿粮草肯定不足,再加上这么多人拥挤在这么个小地方,肯定要出事。
俗话说得好,池浅王八多,庙小妖风大。
短暂的威慑力,可以镇住一时,但镇不住长久。
也的确如此,正常来说,如若放任下去,各种矛盾将会全部出现。
哪怕聚集在这里的都是一群聪明人,他们身上全都是优点,可在混乱出现的那一刻,大家所表现的行为往往依旧是最坏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