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这处山壁后面，杨凡看到了一些祭拜过的痕迹，甚至食物尚有余温。

杨凡眼神一动，瞬间飞身而起，很快，他就看到了两个老人正在朝着远处走去，按照脚程来看，就是他们祭拜的鲧。

“两位老丈留步。”

他的骤然现身，倒是吓了两人一跳。

好在杨凡满脸温和的表情和话语，及时打消了两位老人心中的警惕，当他询问鲧的事情时，两位老人也并未隐瞒。

“我们当时就在迁移的那些部落中……”

其中一个老人一叹，便将当日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

不过，他并未看清楚后出现的五个身影到底是谁，只是听到鲧在死前曾经喊了一句令他至今都印象深刻的话。

“什么话？”

杨凡追问道。

老人的眼圈发红，浑浊的泪水不断淌落下来，用充满悲戚的声音说道：“鲧说，既没有息壤，那便以鲧的血肉来补上这段山河！”

“没有息壤，怎么会没有息壤……”

当杨凡目送着两位老人离去，脑海里还在重复这句话，可是，他当日掩护鲧下界时，对方明明是拿着息壤，怎么会到了羽山突然就没有了息壤！

息壤，哪去了？

杨凡看着血肉化成的堤岸，他甚至能够想象得到鲧在临死前心中是何等的凄怆！

“闯玉帝宝库抢夺了息壤，再到下界治水，没想到息壤却消失不见，而被前来质询的虞舜等人逼杀在了羽山……”

极短的时间内，杨凡便在脑海中勾勒出了事情的过程。

只不过，其中有两个问题。

其一，鲧从何处得知息壤能够镇压洪水的，九年都没有这么做，突然便去玉帝宝库抢夺息壤，镇压洪水，难免令人起疑。

其二，鲧手中的息壤到底是在何时何地被拿走的，是否是虞舜等人做的，还是说是指点其前往玉帝宝库抢夺息壤的人做的！

或是，两者可以等同起来！

杨凡眼眸闪动，尽管还有许多疑点，不过，无论是怎么看，这次闯入玉帝包括窃夺息壤的鲧，都是被人当枪使了。

不过，就在杨凡心中感慨这点时，突然察觉到周围天地似乎波动了一瞬！

作为玄天大境强者，凝聚纯阳元神，对于周围天地的把持已经到了极深的地步，哪怕只是一瞬的变动，还是让他察觉。

“谁！”

他猛地看向一个方向。

一个略显老态的人影慢慢显露出来，赫然是如今的人族共主——帝尧！

他竟然出现在了这里！

此刻，帝尧看着杨凡，脸上难掩激动之色。

“好，好，好！”

连说三个好字，让他脸上甚至泛起了潮红，咳嗽了起来，“纯阳元神，玄天大境，杨，你终于成功聚齐了十日神阳！”

或许是看出了杨凡略显防备的眼神，帝尧摆摆手，表情半晌才平复下来，说道：“你现在心里恐怕有不少的疑惑吧！”

“不错。”

杨凡毫不犹豫的点头。

他的确有不少疑惑想要得到答案，而在帝尧这里，他觉得对方能够为其解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