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沉默。

葱白如玉的指尖，隔着衣服用力刺入大腿。

但这次，柳如烟不像上次那般面不改色，而是带着憎恨！

叶凡知道她腿里藏着储物戒指，说明上次她在潭水沐浴时，叶凡派了雪月剑监视她。

因果断。

恩怨了。

再见终是陌路人。

好，好，好。

柳如烟将染血的储物戒指丢在地上，眼眸淡漠冰冷，仿佛在看仇人。

“你，走吧。”

“你是不想杀我，还是不敢杀我，亦或者……是不舍得杀我？”

“懒得杀你，滚。”

“呵。”

柳如烟走的十分果断。

倒是风无月看的倒吸凉气，对刘文韬神念传音道：“刘老，你怎么看？”

“风先生，我是瞎子。”

“所以我才问你啊！你说我这叶老弟为何留了手，总不能真是不舍得吧？还有那女修临走时‘呵’的一声，您老给分析分析，这又是什么意思。”

“风先生，我是瞎子。”

刘文韬老神在在的重复完，便传音道：“风先生若是好奇，可以寻叶道友问个清楚，”

那算了。

风无月压下心中好奇心，默默站在一旁。

叶凡将地上所有东西收拢进古玉空间，让东方鸢帮忙整理。

他则是亲自扶起有苏长青，关心道：“好兄弟，你受苦了！”

“……说吧，如何才肯放我走。”

有苏长青已经认命了，语气不咸不淡神色古井无波，连客套一句都懒得客套。

“欸呀。”

叶凡不悦道：“有苏兄啊有苏兄，真不是我说你，咱们兄弟二人说这干嘛？我来这座宫殿，不是为了别的，纯粹是担心你的安危！”

风无月：“……”

叶老弟是怎么做到，脸不红心不跳说出这种话的？他听着都有些脸红！

有苏长青已经免疫了，自顾自道：“此地只剩一座偏殿，你若想找宝贝，必在其中。”

“真不是宝贝的事儿……”

“叶凡。”

有苏长青突然打断道：“你认出那女修是柳如烟了吧？她两次想要与我联手对付你。”

叶凡脸上笑容渐敛，诧异道：“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不想你死在她手上。”

有苏长青盯着叶凡的脸，一字一句道：“你，必须死在我手上！除了我，谁都不能杀了你！”

“行，我很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

听出叶凡话语里的戏谑，有苏长青面皮抽搐一下，但他将所有恨意杀意怒意屈辱藏在了心底。

君子报仇。

十年不晚！

有苏长青，你一定要忍住，绝不能成为情绪的奴隶。

你要努力提升境界，寻找破除禁制的办法，然后破除掉叶凡这个心魔！

有苏长青闭上眼睛，如是想着。

几个呼吸后。

有苏长青睁开眼睛，沉声问道：“叶凡，这次若寻到宝贝，能不能给点儿分红？我需要灵石、法宝，否则在这上街寸步难行。你若是不给，算我借的。”

“瞧好兄弟你这话说的，你的就是我的，谈什么借还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