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便开坛做法,只是需要些帮手,还得政老爷提供。”
贾政毫不犹豫便点头答应下来,“有何需要的,贤侄尽管但说无妨,老夫定然全力相助。”
展老爷便将那纸鬼翻过来,看了眼王夫人的生辰八字,然后做出一副掐算的样子,之后胡扯道:
“这符笔、朱砂等物,倒是简单,不过这做法需要几人在旁辅助,我仔细算过,得是关系亲密的阴人方可。”
贾政便摆手道:
“彩霞、彩云姐妹乃是太太的贴身大丫鬟,最是亲密不过,不妨便让她们在旁帮衬。”
展老爷却摇头道:
“这二人身份低微,命格不够贵重,只怕压不住场面。”
贾政听了,便皱眉环顾左右,叹息道:
“只可惜凤丫头回了娘家,否则她们乃是姑侄,血脉相亲,身份也够,再合适不过。”
“到了如今,只怕只好请薛姨妈过来帮帮忙了。”
于是贾政便请人去请了薛姨妈过来,然后把情况一说,薛姨妈目光在展老爷那不动声色的脸上一扫,就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当即便笑着道:
“我们姐妹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我当然是愿意的。”
“只是我担心我年纪大了,精力不足,也压不住那鬼祟,不如让宫裁也过来给我帮忙,我们两个同心协力,想来问题便不大了。”
贾政当即便答应了下来,又让人把李纨给叫了过来,交代道:
“你与薛姨妈一起,听展老爷的吩咐行事。”
李纨和薛姨妈目光一碰,心下了然,便也红着脸答应了下来。
展老爷便让人在房内桌上放了笔墨纸砚、朱砂、桃木剑、香烛火种等物,然后只留下薛姨妈和李纨两人,将其他人赶了出去,吩咐道:
“你等都离开这院子远远的,无论这边发生了什么情况,有什么声音传出来,都不许过来打扰,否则只恐有性命之忧。”
众人惊惧,急忙争先恐后的退了出去,便是贾政也不例外,乖乖地离开了院子,站在远方焦灼地盯着这边踱来踱去。
等所有人都走了,展老爷便关了院子的门,进入房间。
结果进来一抬头,就见到薛姨妈和李纨两个,已经赤条条的躺到了王夫人的床上,把被子掀开,将王夫人那赤果的成熟身躯露了出来。
“你等这是作甚?”
展老爷瞠目结舌地看着两人,却见两人彼此对视一笑,吃吃笑道:
“老爷让我二人过来,不就是想要玩些花样嘛!”
“昨日你叫了宝钗过去,帮林姑娘取药,如今换了二太太,难不成还有别的玩法不成?”
“与其等一会儿老爷把衣服都给弄脏了,被外人看出破绽来,还不如我们主动点。”
“而且老爷有所不知,此刻二太太身上的温度烫烫的,定然有一种别样的舒服,老爷不如过来试试呀?”
展老爷本来打算直接上天眼,将那黑气驱逐了,然后再用秘药给王夫人滋补身体,可被她们两个这么一提醒,顿时便也有了几分心动。
这治疗的顺序,其实没有那么重要,哪个先哪个后其实好像也无所谓的呀!
这高温play,他好像还没有玩过呢!
作为一个对于一切新鲜事物都充满了好奇的男人,展老爷怎么能够拒绝创新呢?
所以他爆喝了一声:“妖孽受死”,便纵身而上。
那院外的人们,听到了展老爷的大喝声后,都骚动了起来,却无人敢入内查探,只在脑海中脑补出一幕幕展老爷降妖伏魔的大戏出来。
而在房间之中,展老爷确实是在降妖伏魔。
他先噙住了一个腰,又降服了一个馍,魑魅魍魉怎么它就这么多!
杀她个魂也丢来魄也落,神也发抖,鬼也哆嗦,打得那浪虫壶鲍……无处躲!
他刚翻过了几座山,又越过了几条河,崎岖坎坷怎么它就这么多!
去她个山更险来水更恶,臀也拍过,唇也吃过,走出个通心大道……宽又阔!
一番厮杀之后,展老爷终于感受到了孙悟空过火焰山是什么感觉。
烫!
实在是太烫了!
不过展老爷的火抗比孙猴子强,所以虽然感觉很烫,但烫得舒服,烫得熨帖!
当年孙猴子在老君炼丹炉里,被炼了七七四十九天,最后炼成了“火眼金睛”的神通,明察秋毫,善辩妖邪。
展老爷在王夫人的龙宫里,被炼了七七四十九分钟,最后练出了“如意金箍棒”一根,大小如意,长短随心。
神器既然炼成了,展老爷便不再啰嗦,将天眼开启,对着那黑气一瞪,霎时间就让那黑气烟消云散了。
而没了这邪祟力量的干扰,王夫人体内的秘药便发挥出了作用,缓缓从昏迷之中醒了过来。
她昨晚中了暗算,神不知鬼不觉便倒了霉,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如今醒来,大脑之中的记忆还残留在昨夜入睡之前。谁知一睁眼,便见到三条肉虫正在她眼前厮杀翻滚,当即便脑子有些发木,搞不清情况。
她环目四顾,发现这屋子确实是她自家小院里的卧室,当即便慌了起来,急忙抓起被子遮掩赤果的胸前,口中惊慌叫道:
“你们怎地跑到这里来了?”
“这青天白日的,若是被人抓到,那该如何是好?”
“快快穿了衣服回去,晚上我再去梨香院那边找你们!”
眼见王夫人依旧傻傻的摸不着头脑,薛姨妈便凑过去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嬉笑道:
“好姐姐,你家老爷请了我们老爷过来,给你治病呢!”
“你还不赶快用身体好好谢谢我们老爷!”
“戏文里面不是说了么,救命大恩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咯咯……”
“什么、什么治病?”王夫人疑惑地问道。
展老爷便一把将她从床上抓起,按倒在桌上,一手捏住她的雪子,用圆头蘸了朱砂,开始在纸上画符,一边输出,一边解释道:
“你和林妹妹都被人用魇胜之法害了,昏迷不醒,政老爷求到了老爷头上,老爷如今正在帮你驱邪,你可得好好配合着点才行。”
王夫人只感觉那纸面粗糙,摩擦上去,让人一直痒到心底,身后展老爷又动作不停,让她双脚都无法着地,便伏在桌面上,喘息着唾道:
“呸!”
“你驱邪个鬼!”
“我看便是你用的那魇胜邪法,专门为了现在这一刻准备的!”
展老爷草草书就了一张驱邪符,换了只“笔头”继续挥毫泼墨,口中笑道:
“这你便说错了,那魇胜之人其实已经被我捉到了,却不曾跟政老爷说,怕影响了府上的家庭和睦。”
“不过小十一你是老爷我豢养的狐狸精,是有背景的坐骑,不是那野生的妖怪,跟你实话实说也是无妨。”
“那使用魇胜邪法的人,叫做马道婆,你也是认识的。”
“而这幕后主使,却是你自家的姐妹赵姨娘,她掏了一千两银子,请那马道婆动手。”
被展老爷这么一提醒,王夫人顿时便勃然变色,当即便破口大骂道:
“这该死的贱人!”
“我早就该先把她给弄死,最不济也应该把她给卖掉!”
“我当年就不该心软,让她留在了家里,还允许她生儿育女,如今她不思感恩,却成了祸害,胆敢害我!”
“她算什么我的自家姐妹!”
“我的自家姐妹只有、只有面纱会中的人才算!”
她身体刚从昏迷之中恢复,还有点虚弱,骂了几句之后,停下来喘了几口气,稍微动一下身子,让展老爷的动作更加方便舒适。
如今她已经意识到,抱上展老爷这条大腿究竟有多么重要了。
先不说每次服食秘药对身体的滋补效果,只说这次魇胜的事情,若不是因为她和展老爷有一腿,只怕就算是被害死了,展老爷也未必会过来相救。
现在她还有几十年好活,谁知道日后会不会再遇到类似的事情。
再者说来,就算她不怕死,也怕自家儿子被人害了。
与其等将来莫名其妙便被人所害,死于非命,还不如抱紧了展老爷的大腿,给自家弄个保命护身符。
反正该做的事情,不该做的事情,她都已经全都做了,事到如今,还矜持个什么劲呢!
不如好好的巴结伺候好了展老爷,也让自己活得舒心快活。
至于自家的那个正牌老爷……再说吧!
自从害死了他妈之后,两人之间就已经无形之中存在了巨大的嫌隙了,而且是不可弥合的矛盾,两人永远都不可能回到过去那样了。
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反正都已经欠他那么多了,那再多欠点,也没什么关系了,大不了下辈子做牛做马还他就是了!
反正她这辈子打算给展老爷以身相许了。
在王夫人的有意配合下,展老爷的画符工作非常顺利,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用各色“笔头”创作出了许多原创的符箓出来。
能不能辟邪不清楚,但贴在床头,肯定能让王夫人每次看见都联想起这符箓的绘制过程,进而心荡神摇,不被魇胜所害。
展老爷连绘制了几十张符箓,顺利将王夫人刚恢复的身体调理到了最佳状态,彻底从魇胜的影响之中脱离了出来,然后才宣布此次开坛做法顺利完成。
薛姨妈和李纨将衣衫穿好,把这几十张符箓贴在王夫人卧室的各个地方,尤其是床头的位置,更是上下左右全部都有,务必让她每日里一睁眼便见到这好东西。
眼见两个姐妹眉飞色舞,一副促狭的表情,王夫人没好气地瞪了她们两眼,但却不曾出言阻止,默许了这特制的符箓以后长久的存在。
等一切都忙活完了,展老爷才整理衣装,将可疑的东西都销毁灭迹,然后当先走出了房间。
而薛姨妈和李纨则一左一右搀扶着腿软的王夫人,一并跟在后面,到外面亮相,与政老爷等人打招呼,证明展老爷驱魔能力的货真价实。
贾政等人在外面等了快一个时辰,早就心焦的很了,如今见到大门一开,几人从里面走出来,当即便快步迎上。
他先看了看王夫人脸上的气色,只见她虽然面露疲态,似乎浑身无力,但精神头却好,顿时便放心下来,才转头对着展老爷拱手谢道:
“诶呀,多谢贤侄,此次若不是贤侄出手搭救,只怕我家又要再次办丧事了!”
“短时间内已经连续办两次丧事了,外人如今都笑我家倒霉,可若连续三次办丧事,只怕任何人都会觉得我贾府的气运断绝了!”
“来来来,我已经让人在前厅准备了酒席,贤侄请移步过去,咱们今日不醉不归。”
展老爷便笑呵呵地跟着过去饮酒,宝玉等人则留下围着王夫人嘘寒问暖,各种关心问候。
王夫人目光在人群里面扫了一眼,正见到赵姨娘悻悻然地转身离去,顿时心头勃然大怒,心中暗自决定,回头一定要和自家老爷好好说说这件事情,跟这贱人彻底清算一下总账,最好把她那个小畜生儿子也一并打发了出去。
至于她那个女儿探春,往日里倒也算恭顺,留着也不是不行,只是决计不能让她嫁给展老爷做嫡妻,否则日后自己岂不是得叫她姐姐?
她心中盘算着这些事情,便对外人的关心不怎么放在心上了,只胡乱应付了几句,便借口身体劳累,径自回房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