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万万没想到,居然喜从天降!
以至于他看着漆黑的四周,都有些不太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是真的,只觉得自己很可能是在做梦。
直到他暗地里掐了自己一把,剧烈的疼痛才让他清醒的认识到,这一切居然都是真的!
只是他不明白,这种好事,为什么会落到自己头上?
要知道,虽然自己的儿子早些年在外面闯荡,可从没听说他跟云州宋家有过交情或过节。
再说了,不管多深厚的交情或过节,也绝不可能让宋家给自己的儿子道歉。
更何况,对方为了赔罪,居然还杀了他们宋家人,这就更加匪夷所思了。
而且,退一万步讲,宋家做到这种程度,就已是诚意滔天了,根本就不需要再破格让自己升迁。
既如此,宋澜依为什么要这么做?
想到这里,田家培稍稍回头,看了一眼儿子,想要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可田羽只是茫然的摇了摇头,那比自己还懵逼的样子,说明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田家培无奈之下,只要强行将心中的狂喜和疑惑给强行压下去,然后稳住心神,微微躬身对宋澜依道:“谢谢宋小姐夸奖,也谢谢宋小姐的提携。”
然而,宋澜依却是摇了摇头,浅笑道:“不必谢我,你儿子这般出彩,这都是你应得的。”
这话一出,所有人再看向田羽的时候,身体都不自觉的稍稍弯了弯腰。
不同于他们的茫然和不解,许见微的脸上,是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她不用猜也知道,宋澜依之所以会如此,必然是因为凌毅的缘故!
一想到凌毅的手段,许见微握着田羽的手,就不自觉的紧了紧。
而就在所有人都还一脸懵逼的时候,廖泽略已经当先清醒过来。
此时的他,对田家培充满了嫉妒,甚至可以说是怨恨。
毕竟自己熬了这么久,这次也精心准备了这么大的排场,结果一点好处没捞着,反倒是成全了田家培这个废物。
可即便他心里充满了怨恨,但他凭着自己过硬的养气功夫,还是一脸笑意的对田家培说道:
“田书记,恭喜你啊,熬了这么多年,总算是熬出头了,我真是发自内心的为你感到高兴啊。”
他之所以会这么说,不是因为他大度,而是因为他很清楚,国家现在反腐倡廉,书记的人选安排,都是空降。
也就是说,田家培这个书记,绝对不会在灵溪县任职,而是会调去外地。
这也是为了防止一把手结党营私,搞山头主义的一种反腐手段。
所以田家培虽然截胡了摘了他想巴结宋澜依的果子,但好在没有影响到他的位置。
田家培正要客套几句,结果就听见宋澜依当先开口道:“那你就高兴的有点太早了,因为田书记不会外调,他就在本县任职。”
“什……什么?!”廖泽略一声惊呼,纵使他拥有再过硬的养气功夫,此时也没能压住此时此刻他内心的惊慌失措,“不可能!这不符合规矩!”
“呵,规矩?在郡县人事任命这一块,我宋澜依的话,就是规矩!怎么,你不服?”宋澜依冷哼一声,双眼冷冷的看着廖泽略。
听到宋澜依这霸气的言语,廖泽略气的身体都在发抖,可他却不敢有丝毫的不服气,因为他知道,要是得罪了宋澜依,别说这次当不成书记,以后也都别想了。
“不敢不敢,是我说错话了,还请宋小姐见谅。”廖泽略声音颤抖着说道。
“呵。”宋澜依鄙夷一声,便不再理会廖泽略,拂袖转身离去。
“宋小姐……”看着宋澜依离去的背影,廖泽略近乎绝望的喊了一句,随即捂着胸口,喷出一口鲜血,尔后两眼一黑,便一头栽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现场顿时乱作一团,看着忙碌的众人,黄县长走到田家培身边,笑道:“田书记,你刚刚说你儿子买的是什么酒来着?老黄我说什么也得去喝几口,好沾沾他身上的贵气啊!”
站在田家培身后的田羽,听到这话后,一脸懵逼,满眼迷茫。
此时的他,突然想到凌毅之前说过,他在高铁上,把宋常安的八根手指都给扳断了,并且还让他跪在地上,扇他的耳光。
不仅如此,他竟然还说扇完之后,还问他响不响!
联想到现在所发生的这些,田羽突然瞪大双眼,满脸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语道:“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