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种完全没有线索的情况下,每一个跟沈瑶初有关的人,都是重要的。
“她在高氏挂职,成了慕总。”
高禹川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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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禹川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住了心脏。
他不在意慕以安手上的股份,也不在意慕以安拿着这些股份去做什么。
但慕以安是怎么知道沈瑶初要走,又是怎么拿到这些股份的,这才是对高禹川来说,至关重要的。
夜色中,高禹川的身影显得更加孤独,他再次点起一根烟,深深地吸了口烟,将心中的焦虑化作一缕青烟,随海风缓缓飘着。
“我回去,会去见她。”高禹川声音沙哑,沉声说道。
“好的。”方助理顿了顿,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您是要跟她谈关于股份的事情吗?”
“我对股份不关心。”高禹川眸光微冷:“但我要知道,她是和谁联系,才知道瑶初要离开的,我要找到最后和瑶初联系的人,看瑶初到底为什么决定要走。”
方助理有些诧异:“您是不相信太太给您留的字条?”
高禹川敛了敛眸,目光呆滞地落到远处闪着淡淡银光的沙滩,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那个让他心碎的一刻。
那天他急匆匆赶回家,打开门的瞬间,一股冷清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家中空无一人,只有孩子的玩具散落在地板上,仿佛在诉说着主人的离去。
沈瑶初不见了,什么东西都没有带走,甚至还留下了一张纸条。
那张白色的字条静静地躺着,高禹川似乎有了预感,却又不敢上前拿起来看。
直到他将整个家里都翻了个遍,仍然没有找到沈瑶初,他才终于死了心,艰难地拿起纸条。
纸条上的字迹清秀而决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直刺他的心脏。
“高禹川,我不想让你看到我最后的样子,也不想看到你因为我的情绪而隐忍。我的这辈子很圆满,没有任何遗憾。也请你忘了我,继续你的人生。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请你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替我爱他们。还有,我爱你,高禹川。——沈瑶初。”
高禹川看着这些字,仿佛看到了沈瑶初那双含泪的眼睛,那双曾经充满爱意和温柔的眼睛,此刻却充满了无奈和决绝。
高禹川紧紧握住字条,下一秒,外面天色就渐渐暗了下来。
……
方助理刚刚问他,他是不是不相信沈瑶初给她留的字条。
他当然不相信。
他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不信沈瑶初会离开他,离开bobo和cici。
“我是不相信。”高禹川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他抬头望向远方,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这其中一定是有蹊跷的。”
“您是指……”对面的方助理声音有些发紧:“您觉得太太不是自愿离开的?”
高禹川缓缓呼出一口青烟,声音喑哑低沉:“瑶初手里的股份是我和爷爷给的,她这么爱bobo和cici,不可能会将股权交给别人。”
“如今,股权突然转到慕以安手里,这绝不是巧合。”高禹川的眸中闪过一丝狠戾,他紧握着拳头,说着自己的猜测:“既然慕以安和高禹山还在接触,他们之间必然会有不不可告人的交易。我怀疑,瑶初的突然消失,和他们有关系。不然股权不会到他们手里。”
方助理一惊:“这……”
高禹川目光远眺,仿佛要看穿这个世界的虚伪和谎言,满眼坚定:“所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必须找到瑶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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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高禹山的房间里,金色的光斑在地板上跳跃,空气中却弥漫着淡淡的倦意。
高禹山坐在沙发上,眉头紧锁,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疲惫。
他的手指在沙发扶手无意识地敲击着,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他整个人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笼罩,仿佛连呼吸都带着几分沉重。
他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将一天的疲惫都吸入肺中,再一并呼出。
窝进沙发里,回想起助理和高远斌的话,高禹山心乱如麻。
慕以安手上,是沈瑶初的股份,算下来并不算少,也几乎能够决定高氏接下来的落入谁的手中。
这些股份的重要程度,他心里有数,再怎样挣扎,也必须接受慕以安提出的要求。
想到这里,高禹山心下更是烦躁。
高禹山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拿出了手机。他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最终停在与慕以安的聊天界面。
他随手发了条信息给慕以安。
【找个时间,见一面。】
没等慕以安回复,高禹山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的光芒,烦躁地将手机扔在沙发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高禹山从沙发上起身,决定去花园透透气。
午后的花园宁静而美丽,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落在花瓣上,为这片绿意盎然的空间增添了几分温暖和生机。
走在花园小径,微风拂面,明明应该是惬意与舒爽,却仍然吹不散他的心中的不满和郁结。
高禹山一抬头,前面一个女孩的身影,却吸引了他的注意。
她穿着一袭淡雅的白色长裙,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飘动,宛如一朵盛开的百合。
她的长发被简单地束在脑后,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庞。
似乎是感觉到了高禹山凝眸看向她的目光,女孩抬起头,不经意间与高禹山对视了一眼。
女孩的眼睛如湖水般清澈,鼻梁高挺,嘴唇微翘,直勾勾地看了过来,撞上了高禹山的视线。
女孩的眼神本带着一丝清冷和疏离,仿佛是在说,她并不喜欢被打扰。
可与高禹山四目相对时,女孩竟然微微怔住了。
而这一个对视,怔住的,不仅是高禹山。
眼前女孩的眉眼之间有着与沈瑶初相似的清冷和孤傲,那种气质仿佛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高禹山喉间上下轻滑,声音低哑:“瑶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