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禹川平静的接受，让所有人都惊讶了。

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波动，仿佛他不是要去做那最脏最累的活。

高禹山的挑衅在他眼里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根本不足以撼动他内心的宁静。

高禹山一怔，根本没想到高禹川竟然这样欣然接受了。

这一刻，高禹山心下竟然生出了莫名的惊愕与挫败。他原本以为他的做法，会让高禹川痛苦，他的目的是磋磨他、折辱他。

可高禹川的反应，让高禹山觉得自己被轻视，被他的冷静所挑衅。

高禹山皱了皱眉，双拳微微攥紧。

正这时，清洁部的负责人到了，站在高禹山和高禹川面前，眼神里是巨大的惊天骇浪，却只能压抑住自己的好奇心，低下头。

清洁部负责人毕恭毕敬地颔了颔首：“高总，我已经听说了，您要把……”

说到这里，负责人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称呼高禹川。

明明该叫高总，可在高禹山面前，他哪里敢这么叫？

毕竟现在的高禹川，只不过是一个要从搬运工转岗到清洁工的普通工作人员。

他清了清嗓子：“要把您弟弟转到我们部门来。我们这边会马上安排的，您看什么时候转岗比较方便？”

高禹山正要说话，高禹川却先开了口。

高禹川语气淡淡：“今天，现在就能转岗。”

“啊？不需要交接吗……”负责人下意识问道。

“需要吗？”高禹川回头看向领班，眸光冷冽。

饶是身边站着撑腰的高禹山，领班也仍然被高禹川的视线震得根本不敢拒绝，只能结结巴巴地回道：“不、不需要……”

高禹川随手脱下搬运的工作服外套，放在一边，对着负责人抬了抬下巴：“走吧。”

高禹川阔步走在前面，明明应该是“领导”的负责人，只好像个小跟班似地跟上。他几次回头看向高禹山，一时间有些不确定自己该怎么做。

两边都是不能得罪的人，他也只能夹着尾巴办事儿了。

高禹山看着高禹川的背影，下颌紧绷，原本就冷然的脸上染上了几分阴郁。

他追不上他们，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收回自己的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高禹川就这样转岗去清洁部。

搬运部的领班有些尴尬：“高总，这……”

高禹山收回紧盯着高禹川的视线，回头扫了领班一眼：“嗯？”

“没、没什么，这边的事我来处理就好……”

*****

————

机场人流量极大，高禹川不断穿梭在人群之中。

他身穿清洁工人的制服，制服上沾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污渍，可穿在高禹川身上，却仍然挺拔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