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每次路过都能捡到一个晕过去的女孩子呢?
不仅是日向雏田想知道为什么,就连日向清巳他自己也想不明白啊。
他挠了挠后脑勺,眼睛左瞟右瞟,结结巴巴的解释道:“可能……可能就是巧合吧。”
“巧合?”雏田双手抱胸,轻哼一声,“什么样的巧合让你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紧接着,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无奈的摇摇头:“罢了,你大抵是倦了,竟回我这般敷衍。”
“不是!”
清巳顿时有些急了,伱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啊,这谁撑得住啊?
他快步上前,握住雏田的右手,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她的眸子:“这真不是敷衍,只是有些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啊!”
宇智波泉的事情光是想想就觉得麻烦,她是怎么被根部追杀的?她和宇智波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还有她是怎么活过来的?
这三件事,清巳要么是自己都不清楚,要么就是解释不了自己是怎么知道的。
手上传来的温度让雏田微微一愣,那温度好像在一瞬间就传到了她的脸颊上。
雏田连忙甩开清巳的手,故意往旁边走了一步,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呵!清巳要是这般态度,倒不如直接不理我的好。”
说完这句话后,雏田轻轻呼了一口气。
她抬起自己的右手看了看,眸子微微望的有些出神。
清巳上一次牵她的手,还是在新年祭典的时候吧。
唔,刚刚是不是不应该甩的那么快的?
可是我真的很生气啊!
要是能再多牵一会儿就好了……
清巳看着雏田的背影,下意识的朝她伸出了手,但一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他的手便僵在了半空中。
是让雏田冷静一下还是赶紧上前去哄两句啊?
如果走上前哄,她会听我说话吗?
要是就这么等着,她会不会越想越气啊?
心乱如麻的两人在心里竟同时喊了一声:到底怎么办才好啊!
就在这时,身旁传来一道金铁交鸣的声音吸引了两人的目光。
“当!”
宇智波泉将护额放在地上,用左手扶着,随后右手拿出一柄苦无,重重的插在护额的一边。随后用力划过苦无,在护额中间留下了一道划痕。
“这是……叛忍的标志?!”雏田有些惊讶的说道。
清巳也跟着问道:“成为无家可归的叛忍……你真的已经想好了吗?”
“呵。”泉自嘲的笑了一声,拿起护额戴在头上,“无家可归?我这是有家不能回。”
就在这时,泉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又接着说道:“不对,应该要不了多久,就的确是无家可归了。”
听见她的话,雏田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你是宇智波的人?”
泉脱下外套看了一眼,身后的纹着团扇家纹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烧出了一个洞。
“宇智波……”泉呢喃一声,不知在想些什么。
随后她将衣服穿上走到清巳面前,单膝下跪,抬起头仰视清巳的眼睛:“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吗?”
清巳稍稍迟疑了一下:“你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吗?”
泉的嘴角微微一勾,随后低头看向清巳的脚尖:“我这条命本就是您救下的。”
说罢,她的另一只膝盖也跟着跪下,双手交叉垫在胸前,额头轻轻磕在清巳的脚背上。
“您不是说我无家可归吗?那就劳烦您,收下我这条命吧。”
单膝下跪,意为效忠。
双膝下跪,意为臣服。
而泉将额头低在清巳的脚背上,这又是臣服之礼中最特殊的存在,意为抛弃过往的所有。
包括生命,自由还有尊严,选择成为面前之人的所有物。
清巳不知道泉的脑回路是怎么做出这个决定的,但一想到她眼睛里的万花筒,便释怀了。
他稍稍迟疑了一下,便回答道:“日向清巳。”
从这一刻起,她是木叶的叛忍,是抛弃宇智波之名的游魂。
但成为日向清巳的家臣,她也不再是无家可归了。
泉仍然没有抬起头,而是继续说道:“请主人赐名。”
“泉。”清巳接着说道。
或者说,她可以叫做日向泉。
泉从地上站了起来,一黑一白的眸子,头发上挂着的草屑,脸上沾着泥点,衣服上残存的烧痕,水浸,刀口……全身上下无论是哪儿,看起来都狼狈至极。
雏田的眸子微微震颤,她看得出来,泉对这个世界没有一点留恋。如果清巳不答应她,泉应该很快就会选择自杀。
她无法想象,泉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把活下去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