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出来自驾游一趟，最后一晚上，陈凡不想破坏大家的气氛。

凌晨两点，陈凡被手机振动吵醒。

扭头看了怀里的苏若初，陈凡轻轻把胳膊抽了出来，然后来到外面的阳台上，轻轻将玻璃门关上。

“喂，你人到了？”

电话那头是冯破军的声音，语气似乎有些疲惫。

“老板，我已经到医院了。”

“怎么样？”

“抢救过来了，这会儿正在重症监护室。”

陈凡咬牙，“伤得如何？”

“很重。全身多处受伤。根据医生的说法，李扬昏迷前至少被人捅了十几刀。而且对方似乎是有意为之，全都避开了要害部位。还有……”

“什么？”

“老板，李扬被人砍了一只手。”

陈凡顿时握紧了拳头。

“人苏醒过来没有？”

“暂时还在昏迷，医生说醒过来恐怕得明天了。”

陈凡快速道：“你先留在那边，照顾好他。”

“等他醒过来之后，再陪他一回云海。”

“是。”

挂了电话，陈凡深吸一口气，脸色铁青。

吴旭坤。

这个人的手段残忍又粗暴。

说不定这次故意留下李扬的活口，就是为了杀鸡猴。

而自己才是那只被恐吓的猴子。

……

一周后，李扬苏醒，在冯破军的陪同下，直接坐VIP航班回到了云海。

云海最后的医院。

陈凡第一时间赶到。

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当看到李扬的那一刻，陈凡的心还是被狠狠地割了一下。

走的时候明明是好好的，结果回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折磨的不像样子了。

李扬的脑袋上，全身上下缠满了绷带。

面部一片淤青红肿。

根据医院的说法，李扬全身上下一共被人划了16刀，刀刀避开了要害，分明是故意在羞辱惩罚。

双腿被敲骨折，只能坐在一个轮椅上。

除此之外，李扬的左手从手腕位置，被利器齐齐切断。

整个人已经完全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

很难想象，李扬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折磨。

陈凡快步上前，满脸愧疚。

结果躺在床上的李扬却笑着开口。

“老板，您来了。”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陈凡一脸惭愧，“我低估了这家伙的残暴程度，是我害了你。

李扬笑着摇摇头。

“老板，事情跟你无关。”

“任务是我自己愿意去的。”

“而且是我大意了，把这家伙当成之前那些被我跟踪调查过的普通人。”

李扬看着陈凡，脸上挂着微笑。

“其实，做我这一行的，一开始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

“说实话，能活着回来，我已经感到很幸运了。”

陈凡看着李扬，强忍情绪波动。

“你还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吗？说出来，我可以帮你解决？”

李扬摇摇头：“我独身一人，烂命一条，没啥遗憾。”

陈凡看着对方，一脸认真的承诺道。

“放心。这个仇，我来替你报。”

“我会让对方付出比你惨十倍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