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问天碍于家族的干系,不敢与弓木一作对,陆长风倒也没有生气。这能有什么办法,人家一大家子人,总不能给人家来个道德绑架,强迫人家跟着自己做这种掉脑袋的事情吧。而他这话其实是说给白湘芸听的,他对白问天已经有过一次手下留情,她的恩情,他已经还了,再下一次,他定不会留手……
白问天一愣:“陆宗主……”
“多谢招待,晚辈告辞了!”陆长风说罢站起身,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不想在这浪费时间了。
“你……”白湘芸起身想挽留陆长风,可手都伸出一半又缩了回去,只是怔怔地望着他。
陆长风微微一笑:“白姑娘?”
“保……保重!”白湘芸如水的眸子中隐隐有泪光,臻首轻轻别了开去。
“保重!”陆长风大步踏出客厅。
白问天突然道:“陆宗主留步!”
陆长风停下脚步:“白老爷子还有何指教?”
白问天道:“不敢!老朽有一言,不知当讲不讲。”
“请说!”虽然是敌人,但是陆长风和白问天并没有什么私人恩怨,所以他保持着礼貌。
白问天谆谆告诫道:“陆宗主年少有为,以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就修成武神,前途不可谓不光明,只是人生有时候选择大于努力,所以陆宗主,千万不可把路走错了!”
“这个……”陆长风有些懵,问道:“白老爷子此话何意,还请明说?”
“据老朽所知,陆宗主本为一乡野之人,只是偶然投入天星剑宗,成为贵宗火长老座下一名弟子。后来因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杀了司马宗主选定的继承人,被迫成了少宗主,随后前往浮空岛为司马宗主采取九转灵果。”白问天看着陆长风的眼睛,问道:“敢问陆宗主,以上是否属实?”
“不错!”陆长风心中骇然,这调查还挺细的。不过他突然意识到有陈久祥等一大群叛徒,倒也不足为奇了。
“如此说来,贵宗的司马宗主并不是陆宗主你的师父,对你亦无太大恩情,甚至整个宗门都是如此。上次的事情之后,天星剑宗名存实亡,这并非你的过错。老朽以为,陆宗主实无必要再苦苦支撑,以一己之力对抗我丹鼎宗,须知人力有时而穷。天星剑宗已经不在了,你没必要强求,更没有必要为此耽误自己的大好前程。”白问天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哦,那照老爷子的意思,晚辈该当如何?”话说到这,陆长风大致是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