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急着高兴。这也不是我们想饶他们就能饶的,因为我们不是受害者,真正受害的是丢了孩子的百姓,他们的愤怒是压制不住的。所以到时候我也只能是帮忙求情,至于能不能说通,那就只能到时候看了。至于弓木一……只能抱歉了!”陆长风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
萧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夫君,这样已经够了,谢谢你!”
陆长风爱怜地摸了摸萧莹的秀发:“没事了,现在只是噩梦一场,很快就会过去的。等这件事情了解,我带你回去,重新给你找个好师父。”
听陆长风这么一说,萧莹瞬间来了兴趣:“师父?谁呀?”
陆长风笑道:“秘密,现在还不能说!”
萧莹顿时不依了:“你讨厌!”
陆长风一本正经地道:“你不觉得,保持点神秘感,你才会期待吗?我要是告诉了你,你什么都知道了,到时候就没有不会惊喜了,那多无聊。”
“那倒也是!”萧莹也笑了,随后她突然想起先前的事来。“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不把假银票的事情告诉他们。”
陆长风问道:“你玩过纸牌吗?”
萧莹一怔:“什么?”
“就是叶子戏!”
“听过,但是没时间玩,怎么了?”
陆长风笑笑表示理解,就给萧莹解释起来:“玩纸牌的时候,我们不能把所有底牌一次性暴露在对手面前,一定要有所保留,才能有极高的胜算……”
玩牌不能打明牌,这是常识。假如路长风完全不保留,一次性把底牌都亮出来,那就没有变通的可能了,得一条路走到黑。可弓木一这个人很狡猾,很难一把将其摁死。而保留底牌慢慢出,还能够随机应变。
同时陆长风给萧莹举了个另外一个例子。这丹鼎宗的产业就像一大块肥肉,供着一大群人吃。假如突然有一天有个人冒出来要一次性毁掉这全部的肥肉,那多半会激起这群人同仇敌忾的决心,有可能讨不了好。
可若是换个法子,一天割掉一小块,那多半不会引人注意,即便是有人注意了也不会有事。因为拳头大的人依旧能分到他该有的份额,他们不一定会跳出来多管闲事。而拳头小的虽然想管,可惜有心无力,如此他们分到的肉就少了,慢慢的可能分不到了。终有一日,这块肉的分量少得不能再少,哪怕只是拳头大的人也不够分了,如此他们必定内讧,而后解体……
所以陆长风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拿着小刀一刀一刀地将丹鼎宗这块肉割下,最后再施以致命一击。
而假银票的事就是杀手锏,不到关键时刻,他是不会亮出来的。
萧莹听得头皮发麻:“真是的,你都跟谁学的这么阴险的招数,好可怕哟!”
陆长风神秘一笑:“你婆婆!”
“婆婆?”萧莹先是一怔,随后马上想到答案:“就是你那位娘?”
“是呀,我不是什么办法都能想到的,必须先请教人!”
“你们娘俩,真是坏死了!”
“这就叫不是一类人,不进一家门!”
其实陆长风没把话说完,他不把底牌全亮出来,还有一个原因:今日来的人里不一定全部可靠,这要是出了一两个二五仔,那就完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