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一队官兵悄无声息地包围了客栈。随着领头长官的一声令下,官兵冲进客栈,开始挨个搜索房间。由于官兵来得毫无预兆,很多人在睡梦中就被拖起来,其中不乏衣衫不整的女客,一时间客栈里面乱作一团。
所有人都赶到院里集中起来,只剩最后一间天字一号了,领头的官兵不知道是因为天生脾气暴躁,还是觉得他踹门的样子在别人眼中看起来会很帅……总之他没有礼貌性地敲门,而是粗暴地一脚踢开了,随后他自己就莫名其妙地飞起来直摔到楼下,喷出了一大口血,而房门已经重新关上。
“小心,有硬茬子!”
踹门那老兄啥都没看清就被人打成重伤,房中之人的身手,着实令人生畏。一众官兵皆如临大敌,战战兢兢不敢上前,有机灵的人赶忙跑下去汇报上官。
“头,那上面有个厉害的练家子,老六被打伤了。”
街边上,领头的长官银盔银甲,骑着高头大马,目如铜铃扫视着四方,满脸肃杀之气,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他面前有个属下在详细地汇报着客栈里面的情况。
“你是说,老六一个照面就被人打出来,那动手的是什么人?”长官面色凝重,在这伙人中,老六的身手虽然不算顶尖,可也有武宗境后期的实力,居然被人一个照面就打成重伤。
“不知道,我们都没看清。老六踹开门后,人马上就摔下楼了。”
“踹门?”长官神情肃然:“谁让你们踹门的。不是说了让你们去请的嘛,你们这叫请人吗?”
“头,这不怪弟兄们,有些客人这……太矫情了,好好跟他们说不要紧张,就是问个话而已,可他们非要吵吵嚷嚷的,有些还来撕扯,你看我这手全是他们抓的。最后弟兄们全不耐烦了,所以就……”兵士说着,捡起袖子露出手臂,果然上边全是抓痕。
长官冷笑道:“所以就惹麻烦,碰到硬茬了是吧?”
那兵士垂头丧气:“是!”
长官语重心长地道:“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在这地不比别的地方,办事一定要放低姿态,保命要紧。这地方离中州很近,随便惹到个人,咱们都招架不住。你看咱们上头不也缩着……”长官突然发现说得太多了,于是转换了话题:“走吧,跟我进去瞧瞧,到底是何方高人在此。”
长官踏入客栈后,没几步就到了楼上。看见长官到来了,众官兵有了主心骨,底气就上来了,个个喊打喊杀,扬言要惩凶除恶,让房里的人为老六的重伤付出代价。
“代价?”长官双眉一挑,冷笑道:“什么代价?”
“起码……让他们……道个歉!”一个小兵看见上司的神情,顿时像泄气的皮球,说话也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