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青道:“前几日,晚辈在茶楼跟陆贤侄有过一面之缘,也知道了他是钟老您的徒弟。”
“原来如此!”钟老头点点头,推了推呆住了的陆长风:“别愣着,先干活,有话等下再说。”
“是!”陆长风调整好心态,准备给钟老头打下手。同时他还注意到白衣青年就是跟自己有梁子的花初见,花初见也看见了他,有些不自在,把头转了开去。陆长风很无奈,难不成,这小丫头片子还记仇?
老太太患的是头风,这病比较能拖,非朝夕之功,时不时要扎一顿针,吃几服药。这对于钟老头来说,倒不是什么麻烦事。这次为了锻炼陆长风,他干脆作壁上观。老太太当然不愿意让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头来治,硬是要钟老头出手。
可没成想钟老头昨夜摔伤了手,根本使不得针。陆长风这才明白过来,为何钟老头非得带上他。但老太太在痛楚之下居然不肯消停,闹得鸡飞狗跳,连花青都连连连摇头。他贵为城主,对自己的母亲却是束手无策。
这让陆长风失去了耐心,说了声:“老夫人,得罪了。”直接封了老太太手脚经脉,让她动弹不得。
随后双手翻飞,十余枚银针有序不紊地准确扎在老太太头上各处经络。
钟老头连连点头,总算没白教这小子,就这手针灸之术,陆长风已经完全不在他之下。在此期间,花初见满脸怒容,一度想要问责于陆长风,均被花青眼神阻止了。
一盏茶后,老太太消停了下来,不再哭闹了,神色也变得安静祥和。陆长风解开了她经脉,又及时帮她推宫过血。
老太太乐呵呵地道:“小伙子,多谢你了!老身可舒服多了。老钟啊,你可收了个好弟子。”
陆长风连忙回礼,心道您老人家别记我仇就好了。随后开了副方子,结果钟老头连连摇头。陆长风不明所以,问道:“老师,可是我用药有问题。”
钟老头摇摇头:“没有问题。老夫是觉得,你小子太过小家子气了,你明明有更好的药,为什么舍不得用。”
“什么?”陆长风摸不着头脑。城主大人和花初见更是面色古怪的看着他。
钟老头微微一笑,满是皱纹的老脸上多了一丝狡黠:“凝神丹啊,那么多丹药,你小子不会告诉我,已经用完了吧。”
这老倌,原来叫上我来还有这层意思,陆长风哭笑不得,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哭丧着脸道:“那您老不也有吗?”
钟老头双手一摊,无比慈祥地道:“老夫病人多,早用完了,拿出来吧,别那么小气!”
得,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陆长风强作笑容,假装很爽快的掏出凝神丹,脸上笑得比哭得还难看。
老太太头不疼了之后,安安静静喝了碗粥,随后跟钟老头拉起了家常,花青作陪。两个老人家,总有说不完的话。花青注意到陆长风在此不是很自在,就让花初见带陆长风去喝茶。花初见虽看起来不是很情愿的样子,但还是领着陆长风出去了。
望着陆长风的背影,花青突然问道:“钟老,您这个弟子!你觉得如何?”
钟老头道:“很特别!”
“哦?愿闻其详!”
“就悟性而言,这小子简直天纵奇才,老夫生平仅见。但是他武艺却平平,也不怎么喜欢练武,反而对老夫的医术比较感兴趣,这倒是很对老夫胃口。”
“可知他的来历?”
“不清楚,老夫问过,可这小子不想说,老夫也没办法。怎么,城主对这小子有兴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