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早就吻过了,再吻一次也没什么。
谢临濯轻轻按住她的肩膀,止住了她的动作。
他心中的戾气几乎压抑不住,手掌渐渐用力,她的肩膀既单薄又柔软,只要他再轻轻用力就可以拧碎……
谢临濯平静了数百年的识海,此刻泛起了阵阵的波澜。
他倏然闭上眼睛,眉心的法印忽明忽暗,再度睁开眼,法印已经消失,神情恢复了以往的死水无澜。
“赵时宁,再过半月,你想下山我便送你下山,至于你说的别的,我可以帮你洗去记忆。”
赵时宁心中骂了句脏话,她不是很明白为何谢临濯愿意放她走,难不成他不杀她了?
但这都不重要了。渴望成仙的野心此刻牢牢占据着赵时宁焦灼的内心,这致使她几乎是不顾后果地说着谎话,企图把她的师尊哄上她的床榻。
赵时宁表情越愈发凄苦,她摇了摇头,抹了抹眼泪,“师尊,你怎么能对我这么狠,你让我离开你,忘记你,这还不如叫我去死了好。”
“那你欲如何?”
谢临濯气到发笑。
他不明白赵时宁又发什么神经。
“师尊,我只想与你在一起,你就成全我的一片痴情吧。”
赵时宁满眼深情,表情又带着恰到好处的娇羞。
谢临濯嘴唇紧抿,神情讳莫如深,他完全不信赵时宁的鬼话连篇。
他勾了勾唇。
“赵时宁,你我之间,绝无可能。”
谢临濯说完这句话,就只给她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
赵时宁若无其事擦了擦眼泪,想到方才谢临濯额头法印出现又消失,心情莫名郁闷。
但凡谢临濯是个人,见她哭得那么凄惨,都不可能没有感觉。
真不是个人。
赵时宁跺了跺脚,索性跑到廊檐下蹲墙角,她就不信谢临濯能躲着她一辈子。
她奔波了一整天,还杀了一个人,早已经疲惫不堪。
赵时宁蹲墙角蹲着蹲着就有些发困,最后便靠在墙角昏昏沉沉地睡了。
她这一睡就再度陷入到了梦境之中。
不同于以往她被谢临濯一剑穿心的梦,这次的梦中空无一物。
赵时宁似乎听到有人在唤她的姓名。
赵时宁:“?好孕是啥?男主又是啥?”
赵时宁:“?我又不是老母猪,我生这么多,你是不是有病。再说老母猪一窝也不能生十个啊。”
赵时宁:“滚。”
她停顿了一瞬,觉得她还是太有素质了,又补充了一句:“什么傻/吊/东西。”
“你烦不烦啊,什么女主女配炮灰的,谢临濯被抢走就被抢走呗,男人如衣物,抢走再换一个呗,你是不是有毛病,滚滚滚,你再烦我,我弄死你。”
赵时宁已经彻底的不耐烦,如果她能找到谁在这装神弄鬼,她肯定要教它学会做人的道理。
她对着一片虚无怒吼道:“有本事让谢临濯给我生,你敢让谢临濯生我就敢绑定,你这么神通广大让男人生总没有问题吧,反正谁生不是生。”
赵时宁:“……你是真的有病。”
又是一阵狂风刮过。
赵时宁被冻得一哆嗦,头也不小心磕到了墙,疼得她龇牙咧嘴。
她刚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突然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
因为眼前赫然漂浮的一块透明的屏幕。
上面写着四个大字。
生子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