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接通电话,那边传来的却是沈髻的声音。
“谢谢,我知道处理了。”她声音清冷了不少。
我刚开口,一个行字没说完,电话又挂了。
不过这样一来,反倒是让我心里头舒服了不少。
我怕的就是沈九不去汇报,现在沈髻晓得了,她不蠢,绝对知道该怎么办。
我告诉徐诗雨,沈髻已经知道处理了。
徐诗雨神色也好了很多。
她提议说带我先去吃点儿东西,老街外头还有一些开了十几二十年的早餐店,味道很不错。
她一提醒,我才反应过来自己早就腹中空空,饿得前胸贴后背。
跟着徐诗雨吃过了东西,时间也快到了半晌午。
我正想着应该带徐诗雨去哪儿的时候,忽而远处一个妇女匆匆朝着我们这边走来。
她走近了之后,我才认出来,这妇女不就是住在街头第一家的户主么?
当时我和徐诗雨打算第一家就帮她改风水,结果她却大呼小叫地将整个街的人都喊出来了。
弄出来了不小的麻烦。
我记得清楚,当时她是三赖相,财帛宫破财,她是欠债不还,债主上门。
不过我说出来之后,她却否认。
下一刻,这妇女就来到了我们跟前。
徐诗雨惊讶道:“刘阿姨?您有事儿么?”这妇女一张苦瓜脸,她竟腾地一下,直接跪到我和徐诗雨桌子前头了。
“罗先生,您可算是来老街了啊,你再不来,我就要被逼死了……”
徐诗雨一阵为难。
我也皱眉。
一眼看过她的面相,的确还是三尖六削,穷困并没有什么改善。
这妇女哭丧着脸说道:“大家伙儿的风水都改了,你看就十几天,好多人日子都好过啦!可我家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罗先生你不能因为我开始怀疑了你和诗雨就区别对待啊。”
她还真的挤出来了几滴眼泪。
我昨天看了整体风水,老街都是正常。
她家肯定没啥问题。
这时徐诗雨才凑到我耳边轻声告诉我,当时改风水的时候,这妇女家里头不太愿意改。
刚好我画的设计图,只要错开正对着的两个门就行,已经错开了她对面的一家,至于她这家就没动。基本上她家里头就没动工。
徐诗雨不自然地问我,是不是这个问题?
我摇头,说不是,只要改了风水,整条街都通畅了,肯定会有一些改善,至少不会让人逼到说要死的程度。
说话间我也注意到,这妇女的财帛宫的确还有问题。
她鼻子下面,鼻孔的位置一直有些血痕,应该是时常流血。
正所谓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炉香,鼻是进气所,财也由此过。
鼻子长期流血,更是家财散尽的征兆,连骨头里头的油水都会被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