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无论屋宅里头怎么布置,都是吉位,也就是不会因为屋宅内的风水变化,而影响到主人……
李德贤当真是好算计,连屋宅都是防了一手。
我面色也微微沉了下来,沉凝了片刻,然后开口道:“冯屈,记下来我和你说的东西,然后和冯家主说,立刻去落实。”冯屈连连点头,他竟然还摸出来了一个本子,要做笔记的模样。
我哑然,随即也释然,我说的东西他们大部分很难理解,也不一定记得住,这样反倒是稳妥。
“第一件事,去弄一棵百年老树,树干要粗,直,种在这宅子正对门的位置。”
“这是生冲,老树吸阳气,宅内不散阴,即便是西四宅,我也要让它成阴宅!鬼进其居,宅内就算不凶,也会让李德贤心绪不宁,有血光之灾。”
“树干一定要够直,再挂上白灯笼,就可以并兼穿心煞与鬼进宅,李德贤还会招惹口舌是非,患心腹之病,财运散去,生离死别,是大凶之相。”
我并没有说得太快,冯屈一边记录,一边连连说好。
冯保和冯军也是面露兴奋之色,还在旁边小声说:“罗先生,还能再狠点儿不?”
我哑然失笑,当然,我不觉得冯保和冯军的要求过分,也没有觉得自己多狠。
冯家死了的,可不只是一两个人,除了冯志荣的儿子和侄儿,还有在顾家坍塌冲入阳江的那七八十条命,即便是让李德贤丧命都不为过!
只不过,用风水的方式让他丧命,我要付出很大的代价,而且还未必能成功。
逼出来他之后,冯家自然也会对付,他到了明面上,我也就有更多办法了。
深吸了一口气,眼见着冯屈记完了,我又继续说道:“再取四株桑树,种在这宅子的四角之处,桑树通丧,李家无更多亲人,就一个大伯,这丧局就落不到其他人的身上。以家宅为驱,让李德贤早办丧事早入土,夜夜心惊不宁。”
“桑树种完之后,围着这宅子修四面围墙,要高过堂屋最高处,形成困字局,李德贤不是好求名利么?家宅成困,主不兴发,且衰落。再加上鬼扣门,阴不散,穿心煞,足够废了他的西四宅!”
停顿了一下,我又思索了两分,道:”家宅暂且如此,去看看他父母的坟头。”
我并不是要动他父母的坟。
李德贤不仁不义,不讲规矩道义,我不会那么心肠歹毒,只是要看看,他家的坟地是否也是有聚阴聚气之相,来保家为宅。
若是有,就断了其聚阴,让其成为普通坟地,若是无,我们也就可以打道回府,等着李德贤自己跑出来了。
冯屈匆匆写完所有笔记,匆匆带我们上车。
没几分钟,就到了村子中间,敲了一家屋门。
晃晃悠悠走出来的,是一个秃顶的老头,仅存在头顶边缘的一圈头发,都已经变得花白稀疏。
从他的脸上,我看出来了和李德贤有好几分相似之处。
冯屈和我解释,他就是李德贤的大伯,李老关。
我瞳孔微微紧缩了一下,李老关双目狭长,颧骨高耸,嘴皮薄,年纪虽然不小了,但也看得出来,是一副刻薄的奸损模样,并且他的鼻头有一颗凸起来的红痣!
红痣虚浮,生于财禄宫上,代表他有横财。
紧跟着,冯保就从车上提下来了一个小手提箱,他直接抱在手臂上打开,其中都是红彤彤的百元大钞!
李老关眼前一亮,舔了舔嘴角,赶紧把手提箱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