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宇想要说什么,但最后只是干巴巴地张了张嘴,一言未发。
俯首甘为牛冷哼一声:“现在知道怕了?晚了!年纪不大,居然这么恶毒,就该让你受点儿教训!”
长笃村应该不大,两人很快就回到自建小洋房的里面了。
俯首甘为牛毫不客气地将王庆宇甩到一楼客厅的地上,对方只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便默默地站起了身。
直播间的网友看到这一幕都有些惊奇。
——有缘人和王庆宇是不是早就有矛盾了啊?
——村长有点儿过分了,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就是王庆宇害你吧
——王庆宇的反应好奇怪,有种被欺负习惯了的感觉
——啧啧啧,村长不会是双面人吧
俯首甘为牛看到弹幕之后,
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他挤出一个笑容,
解释道:“不不不,俺怎么会是双面人呢,你们不知道,这个王庆宇在俺们村简直就是臭名昭著,他就像个扫把星一样,把家里人全都克死了!他是吃俺们这些乡亲的百家饭长大的,结果谁成想到,他长大之后一点儿也不思进取,每天窝在家里好吃懒做,俺劝他出门干活,他非说什么要读书参加成人高考!”
俯首甘为牛说到这里,露出一抹讥笑:“这、这、这就是个笑话啊,村里谁不知道他初中就辍学了!成人高考一看就是他偷懒的借口!俺为了不让他变成一滩烂泥,几乎每天都拉他出来干点儿活,俺对他就是恨铁不成钢,他不知感恩也就算了,居然想害死俺!”
一直没什么反应的王庆宇听到最后一句话,不由地皱紧了眉头,低声道:“我没有!”
“出息了,现在都会顶嘴了。”
俯首甘为牛显然不相信,他嘲讽地瞥了王庆宇一眼,再次看向摄像头的时候,又换上了亲切和善的笑容,“菱角小大师,您快和俺说说吧,究竟怎么做才能破除那什么厌胜之术。”
“很简单哦。”
洛菱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眸子,“只要把厌胜之物找出来,扔进火里毁掉就行啦!”
俯首甘为牛顿时一喜:“菱角小大师,那物件藏在屋子的什么地方啊?”
洛菱闻言伸出小胖手快速地掐算了两下,然后用稚嫩的嗓音说道:“一楼东南角的那面墙,距离地面一米的地方,里面藏了一把菜刀,它是你病气缠体、头昏脑涨的原因。”
俯首甘为牛闻言看了一眼神色自若的王庆宇,低声警告道:“你给俺老实地在这待着!”
他说完之后就出仓库拿了一把大锤回来,紧接着找到洛菱说的地方,朝着那里重重地砸了下去。
三锤之后,他果然在墙里面找到了一把锈迹斑斑的菜刀。
俯首甘为牛面沉如水地将菜刀拿了出来,紧接着狠狠地瞪向王庆宇,愤怒地咒骂了一句。
然而就在这时,洛菱如同风铃一般清脆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还带着稚气:“一楼房梁上还有一个专门放冷箭的桃木小人,它就是你四肢酸疼的源头。”
俯首甘为牛没想到还有别的东西,一时之间竟然愣在了原地。
直到洛菱说第三个厌胜物品的所在之处时,他才回过神来。
“一楼西南角的地砖下面藏着七个小纸人,它们就是你未来遭遇劫难的原因。”
俯首甘为牛一想到自己会在未来的劫难中非死即残,就觉得一股凉气由脚底蔓延至全身。
他不再搭理王庆宇,脚步匆匆地上了一楼,根据洛菱的提示,找到了桃木小人和七个白色的小纸人。
“菱角小大师,俺家里还有……还有其他的东西吗?”
俯首甘为牛脸色惨白地回到一楼,由于太过震惊和恐惧,额头布满了汗珠,话也说得结结巴巴。
洛菱摇了摇小脑
袋:“没有啦(),
?(),
如果施术之人再多藏几个厌胜之物在房子里面,你早就死啦。”
俯首甘为牛闻言眼睛瞪得溜圆,紧接着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到了地上。
王庆宇见状纠结了两秒,犹犹豫豫地走过去想要扶着他站起来,俯首甘为牛却用力地拍开了他的手。
“别靠近俺!你这个浑身冒毒水的兔崽子!”
俯首甘为牛用力地锤了捶双腿,以手撑地,费力地站起身,嫌弃地说道。
王庆宇面不改色地收回手,双目无神地站在原地。
俯首甘为牛看到他这幅模样就烦躁,不禁冷哼了一声。
他稳了稳心神,抬脚朝着外面的院子走去,然后他在网友的注视下,用干柴架了个火堆,将找到了厌胜之物全都扔了进去。
桃木人偶、白色小纸人以及菜刀的木柄,很快就被烧成了灰烬,只剩下锈迹斑斑的菜刀躺在火里,刀身满是黑灰,却没有任何开裂的迹象。
俯首甘为牛皱眉思索片刻,找了个长柄钳子,将滚烫的菜刀从火里面夹了出来,扔到了冰凉的水里面,紧接着又把菜刀扔回到火里,反复几次后,刀身终于承受不住,裂成了两半。
俯首甘为牛大喜,他三步并作两步朝着小洋房里面走去,低声说道:“王庆宇那小兔崽子肯定已经遭到反噬了吧!俺得去看一看,也好解解气!”
他说着还将摄像头调成了后置。
直播间的网友们一看,就知道他这是想和所有人共享王庆宇的惨状。
然而当王庆宇进入摄像范围的时候,俯首甘为牛和网友们都愣住了,因为对方看上去没有任何不适!
王庆宇依旧站在小洋房一楼的客厅,他抿了抿唇,试探着询问道:“村长,我能回去了吗?我的书还没看完。”
俯首甘为牛直勾勾地盯着他,惊讶地问道:“你、你怎么一点儿事都没有?”
王庆宇反问:“我应该有什么事情吗?”
他皱着眉头,很想问问对方是不是有毛病,从刚刚开始就莫名其妙的,但是他不敢问。
俯首甘为牛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见他不似逞强,才不甘心地将摄像头调回前置,急切地询问道:“菱角小大师,王庆宇那个小兔崽子怎么没有遭到反噬啊?是菜刀裂的不够彻底吗?”
“很彻底啦,你就别再折磨那把菜刀啦。”
洛菱眨了眨圆溜溜的葡萄眼,脆生生地说道,“至于王庆宇为什么没有事……”
她顿了一下,继续道:“我好像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施术之人是王庆宇这样的话吧。”
俯首甘为牛愣怔片刻,脑海快速回忆了一遍,好像真的没有……从一开始就是他自己觉得王庆宇有问题。
他纳闷地问道:“那是谁要害俺?我只能想到,前段时间帮俺翻修这栋房子的王庆宇啊,其他人哪有机会往墙里面放那些鬼东西?”
他迫切地需要一个答案,然而洛菱还没开口,就听到院子里响起一道粗声粗气的喊声。
“王哥王哥!你爷爷……你爷爷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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