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放在沙发上,拿了药膏给她抹,还要学着医生的手法给她按压揉捏,舒筋活血。
周凛安挽着袖子,昭昭的脚搭在他腿上,看他平心静气伺候她,昭昭一时脑抽:“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倒霉,被我摊上了?”
周凛安看她一眼:“你摊上我什么了?”
昭昭眨眨眼,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你这样的人,明明可以不用做这些。”
周凛安一边给他揉脚,一边回答:“我这样的人是哪样的人?比你多吃了一口饭还是多吃了一口肉?”
昭昭:“多吃了九年饭。”
周凛安:“……”
他无语了,她就笑了。
觉得在嘴皮子上,总算占一点便宜。
但她看着他笑,毫无防备的明艳模样,周凛安对上那双明亮的眼睛,就有些失神。
昭昭从来不知道自己哪里吸引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最让他把持不住。
周凛安眼睛没有离开她的脸,修长的手指将手里的药盒子一个一个装起来。
他分明没有做什么,可昭昭从他直白的眼神里看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昭昭有些害怕他这样的眼神,每次发狠的时候就是这种眼神。
周凛安压下来,将她身上的衣服脱掉。
昭昭没有要拒绝,几乎是在他扣紧她的时候,就第一时间去抱他。
“本来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情动时,昭昭话都说不利索,汗水蒙住了眼睛,她紧紧埋在周凛安的肩窝里。
“什么?”
男人嗓音低哑性感,几乎将她揉进五脏六腑去。
昭昭突然不想说了,不想让他知道了,她猛摇头,将他抱得更紧。
我很高兴,你被人下药了没有迷失自己。
你记得家在哪里,记得我在哪里,即便和我有矛盾,也要回家找我。
转眼又到了这一年的尾声。
周凛安要去澳洲陪父母过年,自然也要带昭昭过去。
昭昭没有去过澳洲,这次过去,就当是和周凛安一起度假了。
临行前一晚,昭昭在楼上收拾自己的行李,周凛安在客厅和霍东谈事情。
谈完事已是深夜,周凛安送霍东到门口。
有几句话,霍东放在心里忍了许久,还是要对周凛安说的。
“周怀准的事情,昭昭放下了没有?”他问周凛安。
周凛安摇头,“她没再提过。”
霍东:“你呢,你介怀吗?周怀准一天没被抓到,就还是颗定时炸弹,万一哪天突然出现,你不怕昭昭又被利用?”
周凛安说:“走一步是一步,未来的事情,谁说得准。”
看着霍东驱车离开,周凛安才返身,关上大门。
楼上卧室。
昭昭自己那个箱子装满了,又去打周凛安箱子的主意,只怪她东西实在是太多了,28寸的行李箱都装不下。
周凛安走进去的时候,看到她那满满当当一箱子没用的东西,都很惊讶:“带那些做什么,又不是不能买。”
昭昭说:“买又要花钱。”
周凛安被她搞得没脾气,一样一样给她捡出来:“你都这么有钱了,该花就花,不要没苦硬吃。”
昭昭一愣一愣的:“周董事长,您老人家还知道没苦硬吃这种梗啊。”
周凛安冷飕飕横她一眼,她就老实了,也不敢笑得太放肆了。
外套不用拿,只拿了几样贴身衣物和化妆品,最后两人只收拾了一个行李箱就出国了。
周怀盛夫妇住在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州一个离市中心很近的农场,是早年周凛安购置的产业,原本是他闲暇时去度假用的,没想到最后成了父母退休后生活的地方。
倒也是物尽其用了,父母住在这儿惬意又开心。
周凛安和昭昭从机场出来,租了个车就自己驾驶过去了,很是方便。
平时昭昭见惯了周凛安西装革履的精英霸总样子,从现在开始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时间里,他穿得休闲,一副男大学生的清新打扮,昭昭从视觉上还没转换过来。
澳大利亚现在是夏天,周凛安租的敞篷车,一路上昭昭就趴在车门上观赏沿途风光和那些可爱的小动物,人是真的高兴。
她高兴,周凛安就高兴,不时转过头去看她一眼,嘴角难掩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