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他的人寥寥无几,这次回来,是因为温家老祖因病去世,临终前亲自嘱咐族人将族长之位交付于他。
也就是说,现在站在这里的,已经是温家的族长了。
不过,夏璃对于他是谁并不感兴趣,但是一想到他和师兄的关系,心里便有些异样。
“是。”男子态度淡漠,却好像在隐忍着什么,夏璃微微皱眉,对这个人,她是防备的。
“我从来没有听师兄说起过你。”她语气僵硬,言外之意很明显:我和你不熟。
对于夏璃的态度,男子并不恼,“九弟倒是经常和我说起你。”
夏璃一脸疑惑,显然是不信,“你们有来往?”
“是,他说你是她唯一的朋友。”和牵挂。
夏璃冷笑一声,直直地看着他,显然是不信他的话。
“他说你总说要带他去二十一世纪看看,如今看来,是没有机会了。”
夏璃的脸蓦地变了,这是她和师兄的秘密,“你怎么会知道这个?”
这种事情,师兄不会和别人说,如果说了,那说明他们的关系不是一般好。
百年来,夏璃见多了大家族中人因为利益权力相互利用残杀,就算是亲人,亦是毫不犹豫刀剑相向。
什么兄弟之情,姊妹之意都是太难让人相信的东西,就比如温询和温如言。
“我还知道,这棵杨树是他为你种的,他说:人比花娇,天下女子都比不得阿璃绝色……”
“够了,你想做什么?”夏璃忍着怒气,她不希望温如言被当做谈资,她不知来人究竟如何知道,她不知他的目的。
温宴昭看着夏璃眼角滑落的泪水,心蓦地生疼。
“我听说他不在了,我来他生活过的地方,来看看他,我来悼念他,没有别的目的。就是想再……想来看一看……”
夏璃看向他,企图在他脸上看到虚假,但是,他的神情如此真诚,他的眼神中带着痛楚和哀伤还有心疼,她仿佛看见了她的师兄。
泪,如雨下。
是了,他们是兄弟,难免神情相似。
温宴昭递过去一块帕子,在她旁边坐下,安静地陪着她,和当初的温如言一样。
夏璃的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悲戚,肝肠寸断,一旁安静坐着的人,心已经碎成了一片一片。
“师兄,他不在了……”
悲伤逆流成河。
菩提山的阳光明媚,却越发显得哭泣的姑娘与之格格不入了。
“他说他最怕你哭,你一哭,他心都要碎了。”
他说的不是假话,胸腔中那颗跳动的心脏,已经快要疼死了。
看她难过,是折磨。
夏璃不停地抽泣着,“师兄从来没有和我说起过你。”
“是,我身负家族之责,不能与人来往,特别是族人,但是,我和九弟,私下里的交集甚密,无人知晓。”
“九弟说,在菩提山的日子,是他最开心的,他喜欢这里,因为这里有你。”
“是,师兄和我很好。”夏璃点点头,说着又有些抽泣。
温宴昭看着她,不忍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