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璃听玉陌和温如言都说起过程月璃的事,自然也清楚萧氏和卫琉璃之间的恩怨。
但是,如果是呢?她又该拿什么理由来说服自己。
“好像除了这个狗血的理由,也想不出别的理由能多少安慰一下自己。”
“阿璃……”
夏璃长叹出一口气,“师兄,我只是有一点伤心,毕竟她还是我的母亲,咋一想,被自己的母亲这般对待,心里还是有些受不了的。
但是其实,我和她就是陌生人。她从来没当我是她的女儿,那么多年,没有来看过我。
从前我不理解,但是现在,我有了绵绵和敬亭,敬亭从来没有在我跟前生活过,但是我扪心自问,无论如何,我做不到像她对我那样对待他们。
其实,我也怀疑过。
只是现在,是不是的都无所谓了,不是最好,若是……呵呵。”
夏璃瞳孔微眯,“这世上的关系,从来就不是靠名义维护。
我们几乎从来都没有交集,如今她将我当敌人,我也不再认她做母亲。
没准,她真的还就不是呢?
看她对姐姐,和对我,呵呵,我呀,一定是仇人,就像是她最讨厌的仇人。
我想开了,我明白的。”
夏璃嘴上冷冷清清,但是脸上的泪水却一行一行往下掉。
“我不是为她伤心,只是一时想到那么多年,身边没有娘亲,有些难受而已。”
温如言没有说话,递过帕子帮她拭泪。
“我自己做了母亲,我真的做不出这种事情,若是别人可以,我找不到任何理由和借口。
但是,她又对姐姐很好,对哥哥很好。
呵呵,哪里来的哥哥姐姐呢,他们从来就没有过妹妹。”
夏璃吸了吸鼻子,擦了擦脸,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来。她从来都不爱哭,这会哭了一场,却觉得好受多了,心里多年的郁闷都在这一场泪水中流完了。
哪里来的那么多郁闷不愤,不过就是作茧自缚画地为牢。
想开了后,谁是谁,谁如何,谁怎样,不介意后,哪管那么多。
那些无用的,一切都无所谓了,像风一样飘远,半点痕迹都不留下。
“你能想开了便好。”
“自然,一段莫须有的关系。”
“嗯,确实。阿璃向来通透。”
“但是我哭了。”夏璃一边擦眼泪,一边吸着鼻涕,又哭又笑的。
“排毒嘛,你说的。”
“哈哈哈哈哈。师兄,在二十一世纪,你说这话就叫渣男。”
夏璃破涕而笑。
“怎么又是渣男?”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词,他已经听了好几回了。
夏璃又笑,没有解释。
从一旁拿起湿毛巾擦了把脸。
过一会,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师兄,我好了,以后,断不会为这些事烦忧。”
“那就好。”
夏璃点点头:
“不过,眼下的事情……”
她看向内殿,关于绵绵和敬亭灵力的事,她不能当做看不见,更不能当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