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有再去西北,埋伏在路上,看如今的情况,属下猜测,他们是想让玉太子离开西北,在路上动手。”
月璃目视前方,玉陌也该回了,再不回,怕是抗旨的罪名就得下来,这对他极为不利。
但是,若是回的话,皇帝既然铁了心想让他死在路上,一定做了安排。
皇帝如今是没有可靠的人,但是西北到京城那么远的路程,保不齐就有人上赶着表忠心。
对于现在的皇帝来说,谁忠不忠心是后话,能解他心头大患的一定有好处。
只要放出这样的声息,玉陌还是会有麻烦。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除非……
月璃收回目光,她能想到的,玉陌也能想到吧。
“你下去吧,这几日注意着些,我总感觉皇帝去华岩寺别有所图,或许是为我而来。”
“是。”
林山退下后,月璃又嘱咐青崖准备好防身的东西。
宫中。
“人都派出去了?”自从上次说了休朝,这一个多月,皇帝都没有上朝,一应事情,全部由内阁处理。
如今的内阁,除了何太傅王大人领导的旧人,还有一个新人,卫宸。
卫宸在里头,好像没有什么存在感,但是却兢兢业业,每日最早去,最晚回。
大家明着说他年少有为,有干劲,暗地里却没少笑他想出风头。
卫宸不以为意,只做好自己手中的事。明眼人看在眼里,心中也暗暗赞叹。
却不知卫宸是因为月璃的不辞而别,心里难受。想找点事转移一下注意力。
这些事情,皇帝自然都不知道,他现在时不时地见几个人,只有一个目的。
平王点头,“是。根据南宫先生的指示,我们的人已经等在前头了。”
“不过,若是他们易容,底下的人不一定能认出来。”
“南宫先生说:二月十五,他们会出现在宁城。”
皇帝目光阴鸷,看向平王,平王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父皇的意思是……”
“二月十五,屠城。”
平王低下头,额头上冒起汗珠,“若是他们绕过了不去宁城呢?”
“南宫先生从来不会出错。”
“是。”
皇帝似乎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继而说道,“为王者,可不能妇人之仁。”
“儿臣受教了。”
平王擦了把汗退了出来,赶忙将皇帝的话安排了下去。
只要这位孟少夫人有一点用,便要榨干价值。
只是当他想起皇帝口中的南宫先生……
之前毕家拿来的锦囊,毕家说:这是给未来天子的锦囊,突然背后便起了一阵冷汗。
原来南宫先生一直藏在华岩寺。
那当初给他锦囊是什么意思?
平王心里琢磨着,是否挑个日子拿上锦囊去见一见那位南宫先生。
只是还没有等平王和幕僚们商量出结果,宫里传出消息:
皇帝病危。
平王忙不迭地进了宫,太医的话很明确:
皇帝意识是清醒的,但是醒不过来。
无药。
上午还好好的,下午便病危了。
平王立刻想到了前段时间他的人查到说,有人将计就计给皇帝下药,且未间断过。
和刚刚太医说的症状,非常符合。
玉太子究竟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