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是,小的们都在外头当值,平常也见不着主人家。”
平王看着里头空空如也,心知人肯定逃走了。
这才后知后觉,程雨滢的猜测怕是真的,不然身怀六甲的商人妇,好好的,跑什么。
若是正常的离开,他安排的人一定能发现,看这个样子,定是用了计谋金蝉脱壳了。
平王无比懊悔,若是之前程雨滢第一次告诉他的时候,他便采取措施,这人便没有机会离开。
“你们几个,将府里的人都召来,好好查探询问。”
“是。”
吩咐了下去,平王叫来了自己安排在孟府附近的探子。
一番询问,终于弄清楚了事情的前后。
三日前,孟府的马车出去了,买了些字画便回了府,之后再未出去过。
平王皱眉,这么说来,人从三日前便走了。
三日前,正是他和程雨滢在长秋宫商谈此事,皇帝却昏迷的那一天。
如此看来,对方是知道了他们想做什么,而提前做了准备,离开了京城。
“该死。”平王恨恨地咒骂了一句,到此时,他已经无比确认,程雨滢的猜测,是真的。
但是,已经晚了。
对方,早了一步。
那边,府中下人也都审完了。
“王爷,孟府里下人本来便不多,昨儿元夕,孟少夫人的贴身丫鬟还放了一部分人两日假。”
“留下来的这些,可问出了什么?”
刚刚平王吩咐的时候,底下的人便明白了什么意思,是以,只上了一点手段,那些人便招了。
“留下的人,都是各处的探子,有咱们府上的,有宫里的,有其他府上……”
“混账。”
把人都遣散了,留下来的都是各府的探子。
“孟少夫人,好手段。”
平王阴侧侧地笑了两声,感觉到被侮辱,心情沉到极点。
“那个贴身丫鬟呢,给本王找出来。”
“王爷,那丫鬟早上已经离开了。那丫鬟一定知道什么,今儿早上还端了饭菜进屋,让我们以为屋里还有人。”
“查,彻查。”
“是。”
一旁的钱公公见这情形,走过来:“王爷,这会子,旨是宣不见了,人也带不回了,您看,奴才先回去禀报还是?”
这么大的事瞒不住。
平王闭眼,事到如今,若皇帝知道始末,一定会认为是他打草惊蛇。
钱公公感觉到一抹杀机,整个人一激灵。
过了好一会,才听到平王说:
“辛苦公公,如实禀报吧。”
钱公公看了平王一眼,低下头,“奴才遵命。”
直到离开了孟府,钱公公一颗心才放下来,皇帝派的差事,很明显这位孟少夫人很重要。
但是现在,人却不见了。
他刚刚可是看了全场,生怕平王一激动做出点什么,这才问了那番话。
钱公公擦了擦额头的汗,向宫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