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将军什么时候能出来?”
“就这几日了。”
“嗯,到时候将消息告诉他。”
“是。”
“西北如何?”
林山皱眉。
月璃的心咯噔一下提起来,“怎么?”
“蛮夷东打一下,西打一下,根本没有路数而言,看起来,玉太子这一趟,有些难办。”
“难办就对了,不难,也轮不到他去。”
“可发生了刺杀?”
“有,三起。”
“玉太子如何?”
“没事,也并未受伤。”
“宫中的人?”
“平王的人。”
月璃长呼出一口气,是了,只有平王府的人,才如此沉不住气。
“通知西北,接下来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务必确保玉太子的安全。”
接着来,宫中那位出手,才是你死我活的较量。
届时,内忧外患,万万不能懈怠。
“是。”
林山退下,月璃望着半空,愣怔了许久。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但这一步不得不走,只盼着玉陌,能安然归来。
月璃摸了摸挂在脖颈上的玉琉璃,手指上是冰凉的触感,摸在手心里,带着些温润感。
与此同时,远在西北的玉陌,正坐在椅子上,面容刚毅表情冷峻,一副生人勿近的气势。
一张脸因为失血过多变得苍白,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显示他此时的隐忍。
鲜血从手臂上滴答滴答往下掉,沈大夫小心翼翼地包扎好伤口,那是一只深可见骨的箭洞,刚刚拔箭的时候,玉陌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殿下,外头的人已经处理干净了。”
姜大人走过来回报。
“嗯。”
“这是第几拨了?”
“第六拨。”
玉陌略垂下头,神色掩在烛光里,晦暗不明。
“敌暗我明,咱们的人再厉害也经不住这般的车轮战啊,殿下,下令吧。”
旗下一将军拱手道。
玉陌如何不知,对方就是想用这样的方法,消解他的力量。
来的人身手都一般,但是人多,一批接一批地上,不给他们半点喘息的机会。
最怕是,不是杀不得;最怕的是杀不完,无穷无尽。
他们现在,就是面临着这样的境地。
说话间,外头又响起了刀剑相撞的声音,玉陌抬头,透过窗棂向外看去,论身手,他的人以一当十,但是在车轮战里,却抵不过多久。
刺客们都没有蒙面,仿佛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也不怕查出身份。
堂而皇之,嚣张至极。
“卑鄙。”那将军唾了一声。在场的人心知肚明,这一切,都是谁的手笔。
沈大夫一用力,玉陌吃痛,咬住牙齿下颚的青筋暴起,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蛮狠的愤怒,又很快平息。
愤怒无用。
“让宫里把口子松一松,咱们,按第二计划进行。”
将军终于松了口气,“是,殿下。”